濃郁的酒香在廂房中彌漫開來,鬼叔的臉色,也是明顯有些繃不住了。
當(dāng)即拿起酒壇倒上一碗。
就喝了那么一小口,眼睛就瞪成了銅鈴。
“好酒啊!”
“這、這是多少年的女兒紅?!”
“不對,就算是女兒紅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口感!”
“這究竟是什么!”
鬼叔無比驚訝,看向陳閑。
對此,陳閑僅是輕描淡寫,隨意說道:“這叫玉潭香。”
“玉潭香?”
鬼叔從未聽過這種酒。
陳閑開始胡謅:“我們玉溝村,三面環(huán)山,深山中有片寒江,四季清寒?!?
“加上我們當(dāng)?shù)靥禺a(chǎn)的糧食,釀出來的酒,自然是不同的?!?
“我敢說,就算是朝廷里面的貢酒,也未必就能比得上我的玉潭香?!?
魏仙寧聞,從旁助攻:“的確比不上,就連我爹珍藏的百年佳釀,都比不上這玉潭香好喝。”
魏仙寧是侯府四小姐這件事,鬼叔在來的路上就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如今連她都對玉潭香贊不絕口,鬼叔自是不再懷疑。
畢竟酒就擺在這里。
壇子可能破舊了點。
但若是將里面的玉潭香放入玉瓷瓶中,那可就是瓊漿玉液了。
天祥來酒樓。
以酒聞名。
任何一種好酒的出現(xiàn),都會令他們聲名大噪。
可鬼叔是個老江湖了,他只是面露淺笑,重新入座,然后端詳起陳閑來。
不得不說。
陳閑這身衣服,就顯示出了他的寒酸出身。
同樣是粗布麻衣,鬼叔身上的,可是一塵不染。
“說吧,打算多少價格賣給我。”鬼叔開門見山。
豈料,陳閑接下來說出的話,直接讓屋內(nèi)所有人驚掉了下巴。
“分文不要。”
什么!
鬼叔本想著先等對方出價,再借機(jī)壓價,生意都是這么做的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陳閑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分文不要!
鬼叔眼皮狂跳:“你,那你圖什么?!”
此刻,就連魏仙寧和青檬也不淡定了,她們完全無法理解,陳閑開出的價格,居然是:零!
滿屋的人都半張著嘴巴,在等待著陳閑的回應(yīng)。
陳閑淡然起身,來到窗前,看向?qū)γ娴募t人館,平靜溫和的聲音肅然響徹:“我要做天祥來幕后的東家。”
東家!
鬼叔震驚抬眼。
陳閑:“不止如此,我還要鬼叔多安排些人手,供我調(diào)遣?!?
“當(dāng)然,我能帶給你的利潤,一定遠(yuǎn)超現(xiàn)在?!?
鬼叔老眼微瞇:“我如何能信你?”
陳閑:“為期一個月,若是我做不到,那就再送你十車玉潭香,同樣分文不收,白送!”
鬼叔和那么多酒家打交道,今日算是小刀喇屁股,開眼了。
陳閑的野心,或許在外人看來,會覺得是無稽之談。
但魏仙寧這種身份的人,能夠陪他來到這里,單憑這一點,就已經(jīng)能夠引起鬼叔的注意了。
陳閑為自己倒上一碗酒,然后端起:“聽說鬼叔當(dāng)年是從魚檔街殺出來的,應(yīng)該不會懼怕這么一場小小的賭約吧?”
鬼叔聞,拍了拍手。
然后起身,持碗敬向陳閑:“不愧是魏姑娘的朋友,果然了得,這個賭約,我接了!”
兩只大碗隔空相碰。
二人捧起來,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都給灌了下去。
“好!”
“爽快!”
“再來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