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找老牛,讓他知道事情的嚴(yán)重性!”
張大彪一把抓住丁浩的胳膊,徑直朝著牛鐵柱走去。
周圍的村民看到他們,紛紛熱情地打著招呼。
“大彪,丁浩,你們可真是我們村的大功臣啊!”
“就是!要不是你們,這三頭??删驼也换貋砹?!今天晚上都上我家喝酒去!”
張大彪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,他只是沉著臉,不斷地往里擠。
丁浩則禮貌性地點(diǎn)頭回應(yīng)著,但腳步?jīng)]有絲毫停頓。
終于,他們擠到了牛鐵柱的面前。
“老牛!”
張大彪的聲音壓抑著,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力道:“你過來一下,我們有事要跟你說!”
牛鐵柱正被勝利的喜悅沖昏了頭,他大手一揮,哈哈大笑。
“啥事兒能有找回牛大?走走走,今天高興,咱們先不說別的,晚上都去我家,我讓老婆子弄兩個菜,咱們好好喝一頓!”
丁浩上前一步,攔住了轉(zhuǎn)身就要走的牛鐵柱。
他沒有說話,只是用那雙漆黑的眼睛,靜靜地看著他。
牛鐵柱臉上的笑容,在接觸到丁浩那雙眼睛的瞬間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僵住了。
牛鐵柱心里咯噔一下,
他太了解丁浩了。
這個年輕人,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,更不會說沒分量的話。
牛鐵柱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,他壓低了聲音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“小浩,到底……出啥事了?”
牛鐵柱帶著丁浩和張大彪,走到了牛棚后面一處僻靜的角落,這里遠(yuǎn)離了喧鬧的人群。
“說吧,到底怎么了?神神秘秘的。”
牛鐵柱從口袋里摸出煙葉和紙,卷了一根旱煙,但并沒有點(diǎn)著,只是夾在手指間。
他看著丁浩,臉上的疑惑和擔(dān)憂交織在一起。
“牛大叔,我先問您一句。”
丁浩沒有繞圈子,開門見山:“您在哈塘村這么多年,以前可曾聽說過,有狼群敢大搖大擺地沖進(jìn)村里,在牛棚里咬死兩頭大耕牛的事?”
牛鐵柱愣了一下。
他把旱煙湊到鼻子下聞了聞,皺著眉頭仔細(xì)回想了半天。
“那倒是沒有?!?
他搖了搖頭,語氣很肯定:“山里的狼精著呢,怕人怕火,頂多就是哪個嘴饞的,趁著天黑摸到村邊上,叼走一只雞,或者咬死一頭落單的羊羔子。像昨天晚上這么大的陣仗,沖進(jìn)村子中心,還敢對耕牛下死手……別說見了,我活了四十多年,連聽都沒聽說過。”
他說到這里,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。
“是啊,這幫畜生,膽子也太肥了點(diǎn)?!?
“這不是膽子肥不肥的問題?!?
丁浩接過了他的話,聲音沉靜,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穿透力:“這是它們改變了習(xí)性?!?
“改變了……習(xí)性?”牛鐵柱顯然沒聽懂這個詞。
旁邊的張大彪忍不住了,他往前湊了一步,把剛才丁浩跟他分析的話,用自己的理解,又復(fù)述了一遍。
“老牛!小浩的意思是,這群狼,已經(jīng)把咱們村當(dāng)成它們的食堂了!它們發(fā)現(xiàn),到村里來拖牛拖羊,比在山里辛辛苦苦地追兔子野豬要容易得多!昨晚它們成功了,吃到了甜頭,就絕對會來第二次,第三次!”
張大彪越說越激動,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。
“你想想,今天它們的目標(biāo)是牛,下一次呢?會不會是豬圈里的豬?再下一次,會不會就是咱們村里在外面玩耍的孩子,或者出門干活的老人?!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