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明樂原本以為王子君想讓他給辦什么大事呢,此時一聽只是個公安局的黨委委員,而且還在偏遠(yuǎn)的洪北縣,不由得放下心來。
這種副科級別的小職務(wù),根本就算不了什么。
“子君侄啊,你放心,有你竇叔叔在,說啥也不會讓你為難的。這事啊,包在你竇叔叔身上了!”竇明樂一口答應(yīng)下來,他也沒再說如何運作這件事,對于別人他可能還會擺擺困難,以示人情,對于王子君這個體制中人,他可不會自作聰明的顯擺賣弄。
放下電話,王子君大松了一口氣,他知道竇明樂既然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下來,周愛國這件事情基本上就這么定了。
“小君,你跟誰打電話呢,磨蹭了這么長時間!”趙雪華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醋溜排骨,嗔怪著問道。
“媽,我能和誰說這么長的時間,還不是工作上的那些破事。”王子君并不準(zhǔn)備和老媽談工作之上的事情,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秘書長同志怎么還不回來?他不吃飯了?”
知道王子君找自己老爸,趙雪華撲哧一笑道:“咱家的秘書長同志還有接待任務(wù),今天就咱娘倆兒吃飯?!?
這一頓飯,王子君吃的風(fēng)卷殘云一般,滿滿的一桌子菜一會功夫就給他掃蕩的干干凈凈。一邊幫著老媽將碗筷收拾干凈的王子君,就和老媽談起天來。
“子君,你也二十四了,也該談個對象了?!崩蠇屢贿厔冎粋€桔子,一邊隨口的說道。
“嗯,我覺得也是,這樣吧,我回西河子鄉(xiāng)之后,就到下邊的村里轉(zhuǎn)悠一圈兒,看有沒有稱心如意的姑娘,領(lǐng)回來給您看看!”王子君一邊吞著桔子,一邊沒心沒肺的信口胡謅道。
“你個混小子,媽跟你說正事呢,你看你沒個正形兒!又在這兒糊弄你媽呢?”趙雪華愛憐的拍了拍兒子的頭,將一個剝好的桔子塞進兒子嘴里。
王子君嘿一笑道:“媽,我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。您沒聽說過啊,有句歌詞是這么形容鄉(xiāng)村干部的,郎啊郎你在哪個旮旯兒藏?村村都是你的丈母娘!你兒子現(xiàn)在在西河子鄉(xiāng)工作,作為一把手,找個對象還不是輕而易舉的?”
難怪中國有句古話,屎殼郎覺得自己的孩兒香,刺猬覺得自己的孩兒光。趙雪華平時最討厭年輕人的痞子習(xí)氣了,王子君的這番話卻把她這個當(dāng)媽的逗笑了,越看自家兒子越覺得陽光開朗。
“兒子,這種事情你可要抓緊喲,反正我可是聽說了,
老爺子那邊正準(zhǔn)備給你物色對象呢?!壁w雪華提到老爺子,聲音不覺就低了幾分。
老爺子給自己物色對象?想想王子君就覺得頭大了。他可不記得在前世之中,老爺子給他物色過什么對象。
想到老爺子那近乎偏執(zhí)的老思想,王子君忍不住揮了揮手道:“老媽,在這件事情之上,您的態(tài)度可是非常關(guān)鍵,您可得跟兒子步調(diào)一致啊,不然,你兒子我后半生的幸福就毀在這媒妁之里了!”
“嘀……”
輕輕地鳴叫聲再次響起,王子君拿出傳呼機一看,是小輝的留。心說這小子也有些時間跟我沒聯(lián)系了,當(dāng)下拿起電話就回了過去。
“王子君,你小子還真在江市啊,我們幾個正說你呢,快點過來,紅坊酒吧?!蹦沁呺娫捯唤油?,就響起來小輝驚喜交加的聲音。
紅坊酒吧在哪兒這句話還沒等王子君問出口,那邊就把電話掛了??粗蠇屘皆兊难凵瘢踝泳πΦ溃骸皨?,小輝他們幾個約我出去玩呢?!?
紅坊酒吧位于一條小街上,亮麗的霓虹讓四周的建筑黯然失色。對于這座開張了沒有多久的酒吧,王子君還真是第一次來,走進酒吧就見小輝正和兩個青年坐在那里。
“子君,這兒!”一看見王子君,小輝就興奮的招手,他的聲音雖然響亮,但是在這振聾發(fā)聵的音樂聲里,失去了它原有的分貝。
此時的酒吧里,一群衣著暴露,頗有欲蓋彌彰效果的年輕女子正跳著勁舞,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得閃閃爍爍,處處充滿了原始的誘惑。
新鮮事物來的可真快啊,心里無限感慨的王子君快步來到小輝的座位旁邊,一屁股坐在那里。
“好你個王子君,你丫回來也不跟我聯(lián)系,是不是把我這個兄弟給忘了?”小輝一邊招呼著給王子君要了一杯酒,一邊大聲的抱怨道。
對于小輝這種咋咋乎乎的性格,王子君早已司空見慣,他嘿一笑接過酒杯,根本就沒有理會小輝的挑釁,而是朝著在座的另外兩個人點頭道:“張艷順、翟舒同,好久不見啊?!?
張艷順和翟舒同也是和王子君一起長大的,只不過私人關(guān)系沒有小輝和王子君這么無拘無束而已,兩人見了王子君,也笑著點頭問好。
四個也算是老朋友的人聚在一起,就閑談了起來。閑談之中,王子君知道張艷順此時正在財政廳一個處里當(dāng)副科長,而翟舒同卻在農(nóng)業(yè)廳混,級別也是副科長。
“王書記,咱們這一幫人里,就數(shù)你的級別最高了,正科級的鄉(xiāng)黨委書記,來,兄弟們敬你一個!”小輝說話之間,就端起酒杯。
因為喝的是紅酒,王子君的酒量也稍微放開了一點,端起酒杯里的酒和三人碰了一下,就一飲而盡。
“小輝,你看那個妞,豐乳肥臂的,看起來手感肯定不錯。她自己一個人坐在那里喝悶酒,不如咱們試試手,看看誰能抱得美人歸?!钡允嫱诜畔戮票?,朝著角落之處一指道。
小輝等人都是年輕人,愛好也是如出一轍,喜歡追求各種版本的女孩子,此時聽了翟舒同的話,也都順著翟舒同的手指看了過去。
就見角落里,正坐著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子,郁郁寡歡一個人正喝悶酒,這女子長發(fā)飄飄,一綹長頭發(fā)斜斜的披掛下來,一張臉天然的白凈,身材修長,在忽明忽暗閃爍的燈光之下,就好似一個夜的女神,散發(fā)著無盡的誘惑。
看著這個女子,王子君不由得心中一呆,他怎么也沒有想到,居然會在這里遇上她!
就在王子君一呆的瞬間,張艷順已經(jīng)大聲的慫恿道:“現(xiàn)在不是流行按級別來么?子君,現(xiàn)在要是論級別,可屬你小子的級別高了,怎么樣,哥們兒你先來!”
張艷順這會兒純粹是起哄,以前讀大學(xué)的時候,王子君可是謙謙君子,從來不喜歡參與這種事情,現(xiàn)在這么挑唆他,純粹是想拿這個老同學(xué)開涮。
小輝和翟舒同也跟著起哄,正當(dāng)他們以為王子君會求饒的時候,卻見王子君豁然起身,三步兩步之間,就來到了那女子的身旁,一把抓過那女子的酒杯,不由分說道:“跟我走!”
那女子在酒杯被抓的瞬間,猛的站了起來,正要發(fā)怒的當(dāng)口,一抬頭,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抓她手的居然是王子君,剛要發(fā)作的臉色凝固下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,還是因為身體沒有協(xié)調(diào)好,這女子一呆的瞬間,她的身體就朝一邊歪了過去。雖然歪倒也是歪在沙發(fā)上,但是王子君還是慌忙伸手一扶。
這一扶是扶住了女子踉踉蹌蹌的身軀,卻也讓女子那嬌柔的身軀一下子跌進了王子君的臂彎之內(nèi),猛一看上去,就好似兩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一般。
“王子君,呵,你來了好,陪我喝……喝酒。”秦虹錦揚起那精致的小臉,吐氣如蘭,雙眼迷離的對王子君嘟囔道。
“你喝醉了,跟我走?!笨粗呀?jīng)醉得一塌糊涂的秦虹錦,王子君二話不說,又摟又抱的攙著她往門口走了出去。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