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澤輝一聽熊老一讓自己出去,兩腿一陣發(fā)軟,差點癱坐下來,被市委一把手從辦公室里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然后又趕出去的后果,他是清楚的,因此,嘴唇碰了碰,哆嗦著解釋道:“熊*,您誤會了!您……您聽我解釋,這件事情……”
熊澤倫根本就不給武澤輝這個機會,不耐煩的用手指指武澤輝,冷冷的命令道:“出去!”
雖然只有兩個字,但是每一個字都有千鈞之重,侯天東生怕武澤輝再哆嗦下去熊澤倫再把自己給趕出去,如果自己這個縣委*也被市委*掃地出門的話,那等著自己的恐怕就只有卷鋪蓋走人這一條路了。
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,官場中人更要注意自我保護,就在武澤輝還要分辯的時候,侯天東兩眼一瞪,毫不客氣的將武澤輝推出了熊澤倫的辦公室。
“你怎么不走?”熊澤倫看著侯天東將武澤輝推搡著攆出了辦公室,臉色好了幾分,但是他看向侯天東的目光,依舊陰冷。
“熊*,我向你檢討,我這個縣委*,當?shù)脤嵲谑翘斝∩魑⒘?,開始我是考慮到怕市委因為蘆北縣受連累,所以才……,差點讓子君*受了委屈,我向您和市委作檢討,請求您和市委給我處分?!?
侯天東的姿態(tài),差點就放到褲襠里了,此時此刻,他不放低姿態(tài)也不行了,如果熊澤倫真的要繼續(xù)追究的話,那他的處分肯定是跑不了的。
熊澤倫看著侯天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,心中一動。他緩緩的坐在自己的
椅子上,語重心長道:“天東*啊,你的認錯態(tài)度不錯,但是,光有態(tài)度不行,我還要你的實際行動,王子君*為蘆北縣的經(jīng)濟發(fā)展所做出的種種努力,我們不但要表揚,還要把該同志所受的委屈,用實際行動予以安撫。否則,影響了同志們干工作的積極性,那可是得不償失的!”
“是的,熊*,回去之后,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向王子君同志道歉,請求他原諒我這種魯莽行為?!焙钐鞏|見熊澤倫的神色變好,一顆揪著的心登時放下了大半。
“嗯,公開的道歉就不用了,否則,你一把手的威信何在?”
熊澤倫輕輕地敲擊著桌子,眼睛卻一眼不眨的看著侯天東,那淡淡的神色頗讓人玩味。不過他話,侯天東卻明白,這是熊澤倫在給他面子呢,不管怎么說,他畢竟是縣委*,如果以公開道歉的方式,恐怕以后在班子之中的權(quán)威就會受到大的打擊,熊澤倫既然連這一點都能給自己考慮到,那就說明他還沒有撤換自己的念頭呢。
想到自己不會被撤換,侯天東的心不由得輕松了一些。不過他依舊要表忠心,不但要向熊澤倫表,更說在私人之間,他也要向王子君道歉。
不知道是不是侯天東誠懇的態(tài)度讓熊澤倫認可,重新坐下的熊澤倫輕輕地扔給了侯天東一根煙。侯天東在縣里雖然從來都不自己點煙,但是他點煙的技巧性動作,卻是沒有絲毫的退步,快速而準確地幫熊澤倫點上煙,侯天東也將熊澤倫給自己的煙點上了。
使勁抽了一口,嗯,真叫一個香啊。侯天東品味著這顆跟自己以前經(jīng)常吸的石林煙,第一次覺得這煙味是真香啊。
“天東啊,郭萬臣出事之后,你們縣的政法工作誰在管負責呢?”熊澤倫彈了彈煙灰,淡淡的對侯天東問道。
侯天東能爬到縣委*這個位置上,耳朵自然也不是吃素的。熊*的這句問話,侯天東聽弦歌而知雅意,心里雖然有點很不情愿,但是嘴上還是明確表態(tài)道:“熊*,政法口一直都是王子君*兼著呢,自從他負責以來,成績是有目共睹的,我們蘆北縣的政法工作,可是上了新臺階,特別是過年之時,犯罪率更是降到了最低?!?
“嗯,這就好,只不過,這名不正則不順哪,在咱們國家,講究的就是權(quán)責統(tǒng)一,有什么樣的責任,就要有相配套的職位?!毙軡蓚惖臒熁矣謴椓藦?,淡淡的說道。
此時的侯天東已經(jīng)徹底的放放松了,熊澤倫能夠再次和自己談?wù)撊耸?,那就說明自己的位置依舊是堅挺,只要自己不出岔子,熊老大應該不會把自己這么一個老下級怎么樣的。
“熊*,千里馬常有,而伯樂不常有哇。您能看好王子君同志,我真是覺得無比欣慰,自從該同志主持政法工作以來,這政法口還是由他來分管比較好?!?
“好,那你就向市委提議一下吧,我們嚴格按照組織上關(guān)于干部任免的相關(guān)程序走一下?!毙軡蓚愋α诵?,輕輕地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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