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愛她嗎?”再次將空空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的伊楓,臉色越加的紅暈,問得有些咄咄逼人。
“嗯?!蓖踝泳齽x那間,心中翻滾出了好幾個答案,但是最終,他還是用上了這個最傷人的詞,一個嗯,是想無比的決絕的把伊楓的念頭給堵死了!
伊楓沒有再說話,她輕輕地伸出手掌,將那杯子中的酒再次倒上。重新昂起頭的她,眼眸之中依舊閃爍著晶瑩的淚花。
“哥,你喜歡過我對嗎?”伊楓陡然一伸手抓住了王子君的手掌,輕聲的道:“我喜歡你,從那彩霞滿天的傍晚到現(xiàn)在,我都忘不了你,在離開西河子鄉(xiāng)的時候,我暗暗為自己能夠拉近和你的距離而感到欣喜,我不斷給自己鼓勁,要變成一個全新的自己,不為別的,都是為了你?!?
“在外人的眼中,我可能是成功了,但是哥,我突然覺得我還是一敗涂地!”伊楓站起來,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里,放聲大哭。王子君沒有推開她,他以為她是因為難過而哭泣。他懷著一絲疼愛摟著她,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,全然不知此時的伊楓卻是因為幸福到暈眩而哭泣。
王子君見伊楓哭得稀里嘩啦,心里有些不忍,輕聲的耳語道:“伊楓,你是個優(yōu)秀的女孩兒,很快就會找到你的幸福,忘了我吧!”
伊楓本來已經(jīng)哭得索然無味了,王子君的安慰如同添油加醋,惹得伊楓又變本加厲的大哭起來。狠狠的哭了一場之后,她開始用潮濕的臉蹭他的胸,透過薄薄的衣衫,他感到了她潮熱的鼻息和嘴里呼出的熱氣。他想推開她,雙手卻不聽話的摟緊了她,突然,她隔著衣衫,一口咬住了他的*,王子君一陣暈眩,失去了控制。
“哥,回憶是美好的,我不希望自己的回憶有什么缺憾,我要你抱緊我,吻我!”伊楓輕輕地?fù)P起了面孔,潔白的面容豐盈如玉,艷紅的嘴唇,從王子君的懷里微微揚起。
看著伊楓那顫抖的眼睫毛,王子君就感到自己的心陡然一陣的刺痛,而在這刺痛之中,他的感情,更好似出閘的河水,從他的心中奔騰而出,難以自已。
冰冷的嘴唇和在和那小小的嘴唇接觸到了一起的時候,王子君只覺內(nèi)心像是點燃了一把情欲火焰,熊熊大火中,我也不是我,你也不是你。也許是品嘗過愛的滋味,王子君很快就熱浪鼓涌了,懷里的伊楓也像個小瘋子似的,主動得有些瘋狂,有些不顧一切。這種不顧一切,直接導(dǎo)致了王子君的不顧一切。以至于多年以后,王子君再想起當(dāng)年的這個時候,對自己的行為就有些困惑,為什么他堅守了很久的理性,會在伊楓要求他吻她的那一刻土崩瓦解呢?王子君想了想,覺得這只能說明,她一直就在他
心里,只不過,有了莫小北之后,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這種存在。
火焰熊熊,火焰洶涌,火焰燃燒一切,火焰點燃了自我。
在這火焰之中,王子君忘記了一起,王子君迷失了一切,他只知道,他在火焰之中不斷地燃燒……
習(xí)慣的生物鐘,讓王子君下意識的醒了過來,覺得胳膊一陣酸麻,睜眼看看,就見自己的懷里,小貓一般蜷縮著身體的伊楓,正甜甜的笑著囈語。
精致柔和的小臉之上,此時掛著一絲燦爛無比的笑意,但是那雙眸之間,卻依舊可以看到那淡淡的淚痕。
昨晚的一切,就好似一部電視劇不斷的回放,在王子君的心中不斷地閃爍,看著那一動不動的伊楓,王子君覺得自己徹底的醉了,他輕輕地?fù)崦翖髂桥⒃谧约杭珙^的長發(fā),一股幸福的感覺,充斥在自己的胸膛。
輕輕的從被窩里坐起,盡管動作很小,但是那被子還是隨著她的動作一陣的顫動,本來就剛剛遮住伊楓上身的被子在這顫動之中,將那如玉一般的身子,再次映照在了王子君的眼前。
一陣的沖動,在王子君的心中再次升起,不過看著伊楓那熟睡的樣子,王子君還是趕快壓下了那從心頭升起的欲火,他輕輕地起床,在伊楓小屋之中那依舊在燃燒的小煤球爐前輕輕地?fù)v騰起來。
火焰輕輕地燃燒,王子君看著那滾滾沸騰的米粥,整個人都陷入了沉吟之中。昨天的事情,真的是醉酒失態(tài)么?想著昨天的情形,瞬間搖了搖頭。
他的酒量是不好,但是這一次伊楓的那幾杯酒,卻好似沒有什么大的作用,他之所以會一下子沉淪下去,完全都是因為自己對伊楓的感情迸發(fā)。
伊楓依舊在沉睡著,昨晚的她,實在是太過疲憊,想到自己無休無止的索取,王子君自嘲的笑笑,突然覺得自己太壞了。
刺耳的鬧鈴聲,陡然在房間之中響起,隨著這鈴聲,本來睡得很香的伊楓,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,無限美好的曲線,剎那間展現(xiàn)在了王子君的眼前。
伸了伸懶腰的伊楓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面前的王子君,驚叫一聲之后,她就好似一只怕冷的小鵪鶉,哧溜一下重新鉆進了自己的被窩。
“哎呀,大壞蛋,你怎么還沒有走???”清脆的聲音,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,從小小的被子之中響了起來。
王子君沖動的過來抱緊被窩里滑溜溜的身軀,啄木鳥般的上下亂點一氣,直到伊楓身上的某些部位開始蘇醒了,兩人又唇槍舌戰(zhàn)的啃咬了一氣,直到腮幫子都疼了,王子君俯在伊楓的耳邊道:“丫頭,今天你就不要上班了,好好在家休息吧。”
“不行,不行,要是付院長問起來,那可就麻煩了?!毙⊙绢^窩在被子里,小聲的嘟囔道。
王子君呵呵一笑道:“這好辦,等一會兒我一上班就將付舜朝叫過去,讓他匯報一上午的工作不就行了?”
聽著王子君頗似潑皮無賴的話,伊楓的心莫名的就是一動,好似在這一刻,那個在西河子鄉(xiāng)的子君哥又再次回來了。
在小丫頭強烈的要求之下,王子君只有任她自己穿好了衣服,又將小米粥一小口一小口的給她喂下去,王子君這才離開了伊楓的小房間。
雖然已經(jīng)開了春,但是早起的人依舊不多,帶著伊楓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帽子走出伊楓所住的房間,王子君暗暗松了一口氣??删驮谶@個時候,王子君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(yuǎn)處走了過來,這身影依舊是藍(lán)色的制服,只不過此時他的手中,卻是提著一袋子早點。
胡振江!
王子君看著這個興致勃勃的走過來的年輕小伙,趕緊低低頭,兩人很快就擦肩而過。那一刻,王子君突然想拉過來那小伙子,壞壞的告訴他一聲:小伙子,我是王子君。一直被模仿,從未被超越,哥就是哥,哥不是傳說!
走進縣委大院,王子君只覺兩腿發(fā)軟,步伐也沉甸甸的。但是臉上的笑容,卻不時的升起。
辦公桌上的報紙和批閱的文件,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王子君的面前,王子君隨手拿起一件文件就看了起來。
“叮鈴鈴……”,辦公室的電話,輕快地響了起來。王子君隨手接過了電話。剛剛報上名,就聽電話之中侯天東的聲音:“王*,忙著呢?”
“侯*啊,您有什么吩咐?”王子君對于侯天東,依舊保持著應(yīng)有的尊重,他一邊笑,一邊謙遜的問道。
侯天東聲音沒有什么變化,只是淡淡的說道:“你看一看《江省法制報》,第二版上有一篇文章?!焙钐鞏|說完,就把電話給掛了。
王子君聽著電話里響起的嘟嘟的盲音,心中突然一動,侯天東身為縣委*,不會這么無怨無故的打這么一個電話,這種態(tài)度,正好表明出了什么事情。
心中念頭閃動的王子君,隨手從報紙之中拿出了江省法制報,就在他準(zhǔn)備打開的時候,電話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??粗情W動的電話號碼,王子君沉吟了瞬間,還是將電話拿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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