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作興的臉色,慢慢的變得陰沉了起來,他手中的牌,更是猶豫了半天沒有打出來??粗恢每煞竦哪樱顤|樂和陳留根也停下了打牌的動作。
“留根哪,你真是太魯莽了!”韓作興看著陳留根,不滿的說道。
陳留根知道這人一旦混跡官場,難免會有很多這樣那樣的顧忌,*那兩毛錢也不是那么好掙的。心里雖然不以為然,但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道:“韓*,我知道您可能會批評我這個馬蜂窩捅得太大了,但是您不知道,那姓王的實在是逼人太甚了,軟的不吃,只能給他來硬的,要不是他做事決絕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,我也不會用這種手段?!?
韓作興沉默了半響,不快道:“你對這王子君了解多少?”
陳留根此時雖然不怕韓作興,但是因為有很多事情要求韓作興,表面上,對韓作興,還是保持著應(yīng)有的尊敬。
“韓*,不就是一個掛職的年輕干部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。還有什么您擺不平的呢?”郭安娟見陳留根面色尷尬,不知該如何作答時,立刻將溫?zé)岬纳眢w朝韓作興偎了過去,那對足以讓人心猿意馬的*,更是貼著韓作興的胳膊磨蹭起來。
韓作興被郭安娟撩撥得一時興起,一把摟住她,把這女人揪進懷里,郭安娟的身子像炭一樣滾燙。韓作興一只手摸著麻將,另一只手在女人身上長到了可以施展手腳的地方,心里歡愉著,緊繃的臉色卻仍然不放。
“哼,要不人家就說你井底之蛙了!掛職干部,掛職干部也不是都能隨便捏一下的。你知道黃市長為什么會倒臺么?這件事跟王子
君有扯不清的關(guān)系,我都說了,這個人能不招惹還是別招惹,用一切手段感化他,感化他!而不是用這種拙劣的小手段嚇唬他,把他逼急了怎么辦?兔子急了還會跳墻呢,更何況這家伙本身就是一頭惡狼呢?!”韓作興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韓*,您不用擔(dān)心,陳總也不是自己親自下手的。再說了,就算那姓王的有后臺,他也得按規(guī)矩來不是?前幾年咱市里不也來了個有后臺的主兒么,最終怎么樣,不也是因為犯了眾怒被人轟走了嗎?”李東樂見老一生了氣,一邊站起身來給老一倒了一杯茶,一邊極力的安慰道。
韓作興不再說話,李東樂說的這件事他不僅知道,而且當年也是參與了其中的。做官做到副縣級這個位置上,誰會沒有一個后臺呢?平日里他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,互不干涉,但是一旦觸及了他們自身的利益,到了你死我活的關(guān)鍵時刻,那就顧不得那么多了。
這幾年,陳留根做生意多年,自然是極善察觀色之輩,此時見韓作興的臉色好轉(zhuǎn)了不少,當下趕緊把這兩天搞的小動作細細的說了一遍,就連請動省政法委出手的事情,也沒有絲毫隱瞞。
郭安娟站在韓作興身后,用恰好不過的力道為韓作興捏背捶肩,韓作興舒服的伸了個懶腰,半晌才低聲笑罵道:“你這家伙,我真是小看你了。做事還算是小心,那就這樣吧,不過,既然已經(jīng)得罪了,那就不能就這么不了了之?!?
陳留根笑著點頭道:“那是自然,打黑務(wù)必除惡務(wù)盡,省得他哪天翻盤了再反咬一口,后患無窮啊。韓*您放心,省里那位已經(jīng)說了,準備在蘆北縣召開一場現(xiàn)場會,相信蘆北縣的領(lǐng)導(dǎo)在這場現(xiàn)場會上會出盡風(fēng)頭的?!?
韓作興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話,只是靜靜的打麻將,在他看來,這件事情,已經(jīng)算過去了。
“咚咚咚”
急切的敲門聲,從門口響了起來,聽到這敲門聲,韓作興的臉色就是一沉,在蘆南縣的領(lǐng)導(dǎo)干部之中,很多人都知道韓作興的規(guī)矩,除了女人和麻將,這韓作興就沒有任何的嗜好,沒事兒的時候喜歡搓兩把,一旦他上了招待所的頂樓,就算政府的辦公樓被炸了也不能打攪他。
李東樂小心的看了韓作興一眼,就朝著不遠處的服務(wù)員揮了揮手,意思是讓服務(wù)員將人趕走,不過還沒有等那穿著一身旗袍的年輕服務(wù)員走過去,門就被一下子撞開了。
“二輪子,你給我滾出去!”看清來人模樣的陳留根,臉上的肌肉劇烈的*了一下,就朝著那沖進來的*聲的呵斥道,同時他的手掌,還狠狠地揮了一下。
二輪子,也就是闖進來的這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,此時的他,滿臉都是慌張,在聽了陳留根的怒斥不但沒有退出去,反而大聲喊道:“陳總,不好了,有*……*將咱們的礦山給圍了。”
陳留根本來還想再站起來給這個不長眼色的家伙一巴掌跺三腳的,一聽這個消息,自己也慌神了,那礦山可是他的*子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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