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君!這不是那個總是出其不意的整出些新鮮玩意兒的家伙嘛!
看著站在封總理身旁滿臉笑容的王子君,侯天東和劉成軍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,又何止他們兩人呢?作為市委*的熊澤倫,此時也是睜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王子君這家伙怎么跑到安易市去了?而且還如此大膽的出現在了封副總理的身邊?他看著封總理和王子君的交談的畫面,神色變得越加的凝重起來。
“認真聽取了蘆北縣工作人員的匯報,并對這個項目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,對蘆北縣作為一個國家級貧困縣,不等不靠不要,敢闖敢試敢冒,勇于進取積極謀發(fā)展的思路表示認可,他要求蘆北縣的領導同志要繼續(xù)保持良好的工作態(tài)勢……在和與會客商的親切交談中,這些客商紛紛表示要加入到這個項目中來……”
在播音員圓潤的聲音中,就見畫面一轉,一個操著粵語方的商人沉聲的道:“如果蘆北縣愿意,我們正鴻集團愿意出資兩千萬全力投資這個項目,對于這個項目……”
新聞足足播了一分半鐘,在整個新聞播放完之后,整個會議室都沉默了下來。不過,其他縣的縣委*和縣長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,一雙雙目光,都充滿了嫉妒的看向了侯天東和劉成軍,靜寂了片刻之后,會議室里突然間掌聲四起了。
這兩個狗日的,怎么這么好的運氣啊?如此露臉的事情,怎么都讓他們給趕上了?!他娘的!
熊澤倫和崔信現,也將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上,此時的兩人,就好似變成了眾人矚目的香餑餑一般。
“王子君同志去安易市了?”熊澤倫笑吟吟的朝著侯天東道。
侯天東還能做什么?當下趕忙點點頭道:“熊*,這次王子君同志去安易市,就是要和他們談一下安蘆公路開工的事情。”
“子君同志可是個好同志啊,在山省的地盤上居然給咱們紅玉市乃至江省都揚了名,這很好嘛,對了,你把王子君同志的聯(lián)系方式找一下,等會兒你給我?!毙軡蓚惓钐鞏|一揮手,示意他坐下。
崔信現雖然沒有見過王子君,但是此時,對于親眼見一見這個年輕干部的念頭也迫切的很,他看著坐下的侯天東,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,探詢的問道:“熊*,咱們是不是給蘆北縣定的任務太少了?剛才聽那位客商的話,咱們這一千萬的任務還沒有分配下去,蘆北縣那里就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了!”
熊澤倫一拍腦袋道:“可不是嘛,崔市長你要是不說,我還真是就忘了,侯天東,你們的任務先放放,要不是林*給打來這個電話,險些讓你們兩個老一蒙混過關了!不行不行,這個數字還得改!這個責任目標的問題,我們得根據實際情況而定,給誰定的目標少,那是你能力有問題,我們原諒你;給你們加擔子,那是你有這個能力,市委市政府信任你。哈哈,侯*,你說對吧?”
侯天東和劉成軍看著已經定了基調的兩位大佬,雖然有心反對,但也知道此時此刻,不管你說什么也是反對無效,再說了,剛剛在人家江省的地盤上出了這么大一個風頭,兩人可不敢再說什么,免得被人說過于謙虛那就是驕傲!
就在紅玉市的會議繼續(xù)進行的時候,林澤遠那邊也正在和陳國文通電話,陳國文在兜了兩個圈子之后,就以無比平靜的聲音道:“老林啊,我擺脫你一件事情,有位老領導給我打招呼,說他有一個親屬叫王子君,想要調到我們山省來,老領導的面子我不能不給,您看,要不,咱們明天我就讓人去辦辦手續(xù)?”
此時的林澤遠的一只手正握著茶杯,一邊喝水,一邊聽電話,一聽陳國文的話,差點沒把茶杯里的水給弄灑了,想到今天新聞之上播放的東西,林澤遠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“這是小事?老陳哪,你說的這位老領導是不是姓王???”
“對對對,可不就是他老人家嘛,老林哪,畢竟我跟了他老人家多年,老人家從來沒有對我提過什么要求,您說,現在好不容易開一次口,我能拒絕嗎?這樣,等你到了我們山省,我請你好好撮一頓,你把刀子磨得利索點兒!怎么樣?”陳國文輕輕地敲著桌子,笑吟吟的朝著電話那邊說道。
在封副總理午休之時,陳國文對于那個年輕的小王同志好好地了解了一番,從鄭東方的話語中,聽到王子君單槍匹馬來到安易市說動安蘆公路的情況,陳國文登時就多了一絲喜愛之心,當下就斷定這絕對是一個可造之材。
求賢若渴的陳國文,不覺就對王子君動了心,覺得這么一個好材料,不如
從江省弄過來好好地歷練一番。
“老陳啊,我也想答應你,不過,可惜的是啊,人家王子君他爺爺不會同意啊。畢竟人家一家人都在我們江省,王老怎么可能讓他的孫子去你們山省呢?”心中在罵了陳國文一聲狡猾之后,林澤遠也不給他打哈哈了,直截了當的明說了。
“你……你不會是認識這個王子君吧?”陳國文摸了摸腦袋,有點詫異的說道。
“何止是認識呢,這小子往我家跑的可不是一趟兩趟了,這家伙還在我家里蹭過飯哪。”林澤遠一邊說一邊開懷大笑。
見自己的小伎倆被林澤遠一語識破,陳國文哈哈一笑,干脆直截了當的要求道:“你這家伙,居然還套我的話,不跟你說了。”說話之間,就將電話掛了起來,一想到自己被林澤遠兜圈子的情景,他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關于自己攪起的這一切,王子君本人卻渾然不覺,此時,他正準備趁熱打鐵,搞一次招標。
這次招標會,可以說很是成功,有二十多家企業(yè),都找到了王子君想要商談合作的事情,更有好十幾家企業(yè)的老板打來電話,想要邀請王子君吃飯。
聽著接二連三的電話此起彼伏,王子君自己都有點頭疼了,就在他心中思索著是不是將電話掛斷的時候,鄭東方的電話打了進來。原來是王子君經營道路的模式,讓鄭東方很受啟發(fā),因此,想要和蘆北縣聯(lián)合起來,將整條路都推出來,進行全路段全方位的招商。
對于鄭東方的這個提議,王子君也很是贊同,畢竟是一條路,如果能夠整體對外的話,那比單獨的一段,似乎更具有吸引力。
“咚咚咚”
清脆的敲門聲之中,張勝利輕輕地走了進來,他滿是笑容的朝著王子君道:“*,外面有人找?!?
王子君朝著笑容滿面的張勝利看了一眼道:“來的是什么人?”
“王*,是博明路橋建設公司的仇總。”張勝利小心的朝著王子君說道,顯然,他應該是和這個仇總打過交道。
博明路橋建設公司,王子君還真是第一次聽說,就在他沉吟之間,就聽張勝利道:“王*,這個博明路橋建設公司可是咱們江省的老建設公司了,它是江省五建改制而成,他們的總經理仇天魁在咱們江省,也是一個功成名就的人物。”
“你和他認識?”王子君看著張勝利,嘴角的笑容越加的淡然。
“也就是吃過一頓飯而已,還是湊著別的朋友的一個機會?!笨粗?淡淡的微笑,張勝利很是帶著一絲虛榮的說道,好像能夠和這個路橋公司的老板吃上一頓飯,乃是一件很了不起很值得炫耀的事情。
王子君心中思索了瞬間,最終還是吩咐道:“嗯,既然仇總來了,那就請他進來吧。”
張勝利聽王*說得這般的輕描淡寫,臉上就是一愣。心中就是一愣,對于這個博明路橋建設公司的仇總,他只是偶爾搭了朋友的順風車見過一次,那時候,見到這位仇總和不少官員談笑風生、應對自如的灑脫模樣,對于此人心中就有些敬仰,覺得此人就是個大人物。但是此時,一聽王*說讓他進來,他才猛然間意識到,這仇天魁雖然是一方的老總,但是在王*看來,也就是那么一回事。
“哈哈哈,王*,今天的事情,真是讓我等大快人心啊。”一個身材干瘦,面皮有些發(fā)黑的中年人,剛一進來就大聲的笑著和王子君打招呼。他的身材雖然不高,但是聲音卻是不小。
王子君看著老遠就伸出雙手的仇天魁,也笑了笑迎上去道:“仇總的大名,我也是如雷貫耳,想不到仇總也在安易市?”
仇天魁從一進門,就上下打量著王子君,心里細細的揣摩著這個傳說中的年輕人,緊緊的握了握手,仇天魁就嘿嘿一笑道:“我那點小名聲,哪里比得上王*您哪?今天的新聞聯(lián)播之后,恐怕整個江省,就沒有不認識您王*的了!”
“山省搭臺,江省唱戲,作為一個江省人,我倍感光彩啊!王*,今天,你就是我們江省的英雄,我作為一個江省人,對您可是無比的敬仰,所以就略備了一杯水酒,請王*您千萬給個機會,務必賞光啊?!?
仇天魁很會說話,幾句話之間,就把和王子君的關系拉攏得緊密了一番。
能夠在江省混到如此大的名聲,這仇天魁自然是長袖善舞之人,和人交往,更是輕車熟路了。王子君心中念頭閃動之間,輕輕一笑道:“要說仇總盛情款待,我深感榮幸,不該拒絕的,只不過,今天我早已經和東方*約好了,還請仇總多多海涵哪?!?
仇天魁的眼光一閃,臉上的笑容更多了幾分,他無比遺憾的一搖頭道:“我覺得我跑來預約的時間夠早的了,沒想到還有人比我搶先一步啊,那這樣,王*,湊您的時間,您明天能不能走得開啊?”
王子君笑了笑道:“明天咱們再聯(lián)系,您看如何?”
仇天魁眼光閃動,陡然朝著侍立在一旁的張勝利笑了笑道:“張主任,麻煩您一件事,我的名片忘到車上了,請張主任給我的司機說一聲,請他給我送來。”
張勝利一聽王*拒絕了仇天魁的邀請之時,心中就是一動,此時聽到仇天魁這等好像沒有禮貌的要求,哪里會看不出來這是仇天魁有意支開自己呢?
做人要有眼色,尤其是當官,在很多事情上是需要你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,多一點悟性的,對于仇天魁的支使雖然有些不快,卻爽快的一笑道:“不是什么大事,我這就過去一趟?!?
王子君看著轉身要走的張勝利,心中念頭閃動之間,就淡淡的說道:“老張你都幾十歲了,辦事還這么毛糙,這種小事情,哪里用得著你這大局長?給小羅打個電話,讓他陪著仇總的司機來一趟不就行了?”
正要轉身離開的張勝利,聽王子君這么一說,頓時就是一哆嗦。他心知剛才自己揣摩領導的意思有了偏頗。雖然大多數的領導都愿意和企業(yè)老板單獨相對,但是現在,王*明顯是不想給仇天魁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的!
“哎呀,王*,您看我這腦子。”張勝利拍了自己的頭一下,就拿起電話撥動了起來。
仇天魁眼中的光芒,越加的閃爍,不過他臉上的笑容,依舊是那么燦爛,在張勝利打電話之時,他依舊若無其事的笑著和王子君說著話,好像計劃未能實現,根本就不在意一般。
一會兒功夫,一個精明強干的年輕人,快速的將一盒名片拿了進來,那仇天魁從名片盒里拿出來一張,然后雙手恭敬地朝著王子君一遞道:“王*,這是我的名片,上面有我的聯(lián)系方式,王*哪天能撥冗抽身之時,還請*您隨時召喚我啊?!?
黃澄澄的名片其薄如紙,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,但是在那名片落入王子君手掌之中的瞬間,王子君就知道了這名片的質料。
黃金,這仇天魁的名片居然是黃金做的!雖然只有幾十克,但是在當時算起來也有千把塊錢。制作這種黃金名片,并不是心思縝密的仇天魁夸富的方式,而是一種變相的拉攏手段。
看著手中的名片,王子君笑了笑,隨手放在了桌子上,而仇天魁此時卻緊緊地盯著王子君,見他將名片放在了桌子之上,這才大松了一口氣。
張勝利有點羨慕的看著那張名片,雖然他沒有摸到,但也知道那是什么材質做成的。
仇天魁好似看到了張勝利的羨慕,他從名片盒里又拿出了一張送給張勝利道:“張主任,以后多多聯(lián)系,您什么時候和王*到了江市,可不要忘了我這個老朋友?!?
又和王子君客客氣氣地說了幾句話,仇天魁就和司機一起離開了。王子君將他送到了賓館的門口,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輕輕地推開門,王子君的眼眸不由得就是一怔,就見一個高高聳起的玉臀,正曲線玲瓏的背對著他,青色的牛仔褲雖然包裹著這動人的顏色,但卻更是將那動人的每一分神韻,都勾勒的清清楚楚。
一股口干舌燥的感覺,陡然從他的心中升起,而就在進入房間之時,就聽那人道:“伊楓,你說這是不是真金啊?”
輕輕地吸了一口氣,王子君這才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一壓,就見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,已經換上了便裝的伊楓和杜小程正翻動著那張留在桌子之上的名片。
伊楓一身淡青色的長衣長褲,顯得休閑嫵媚,而那杜小程卻是一身的牛仔,充滿了野性的挑逗之意。
“應該是假的吧,你覺得會有人用黃金打成這東西么?”伊楓在疑惑之間,猛一回頭,就已經發(fā)現王子君走了進來,當即沖著王子君嫵媚的一笑,羞紅了臉,嘴里囁嚅著叫了一聲:“王*?!?
看著小丫頭一本正經的叫自己王*的認真模樣,王子君那剛剛壓氣的火焰就有點更加的上挑,想到小丫頭在自己懷中千媚百嬌的模樣,王子君就對不遠處的那個超級大燈泡本能的怨恨不已。
如果不是她堅持要纏著和伊楓在一個房間里住,自己怎么也能偷香一次不是?
“是真的?!蓖踝泳翖鞯闪艘谎郏唤浺獾刈隽艘粋€回去收拾你的動作,就跨步朝著兩人走了過去。
杜小程聽到伊楓打招呼,好似感應到了什么,就像一個被冷不丁的踩住了尾巴的貓兒一般跳了起來。她晶瑩之中帶著一絲慌亂的眸子朝著王子君恨恨地看了一眼,好似王子君占了她什么大便宜一般。
“賢侄女,你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玩哪?”雖然對于這個侄女稱呼王*自己都很是抗拒,但是此時看到杜小程一副恨恨的可笑小模樣,王子君還是忍不住出調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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