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裝備的目的令人費解,仿佛是為了控制或者……連接什么。
技術(shù)員嘗試用便攜檢測儀掃描這些裝備和金屬牌,儀器突然發(fā)出刺耳的干擾噪音。
“強烈的……異常生物電場殘留……等等,這讀數(shù)……和之前實驗室能量殘留、還有李飛同志腦波異常時的部分頻段……有重疊!”
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(xiàn)在鄭代表心頭:“清道夫”組織或許并不僅僅是來搶奪“深淵”的成果,他們可能早就知道“kepαuνos”的存在,甚至……他們一直在試圖研究它、模仿它、或者利用它!這個據(jù)點,可能就是他們的一個前線研究站!
而那個死去的“清道夫”發(fā)出的求救信號,并非求人救他,而是在警告后來者?警告“巢穴”失控?“祂”醒了?
“祂”又是什么?是“kepαuνos”?還是“深淵”實驗室里的東西?亦或是……別的更恐怖的存在?
那名“清道夫”臨死前看李飛的眼神,稱他為“鑰匙”……是因為李飛能與那信號共鳴?李飛是啟動或者控制某種事物的關(guān)鍵?
線索紛亂雜陳,非但沒有帶來答案,反而引出了更多、更深的謎團和危機。“清道夫”的水比想象中更深,他們的目的似乎也遠非奪取那么簡單。
突然,躺在擔(dān)架上的李飛再次發(fā)出了痛苦的呻吟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劇烈。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,額頭青筋暴起,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。胸口金屬牌的閃爍變得急促而混亂。
“教授!他怎么了?”醫(yī)療兵焦急地喊道。
錢教授掙扎著湊近,觀察著李飛和檢測儀上突然爆表的、混亂不堪的腦波信號,臉色大變:“干擾……不是來自我們周圍……是更遠……更深處……有很多……很多‘聲音’……在他的腦子里吵……”
幾乎同時,技術(shù)員手中的探測儀也發(fā)出了警報——不是無線電信號,而是檢測到了一種彌漫在環(huán)境中的、極其微弱但卻廣泛存在的異常生物電波背景輻射,其波動頻率正與李飛痛苦的腦波產(chǎn)生著詭異的諧震!
這輻射并非來自某個點源,而是仿佛整片“烏鴉山”地區(qū),都在散發(fā)著這種無形的、“回響”般的波動。
“別相信……回響……”紙條上的警告再次浮現(xiàn)在每個人腦海。
鄭代表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。他們逃出了地下基地,卻似乎踏入了一個更大、更無形的囚籠。
這里的巖石、樹木、空氣,仿佛都殘留著某種看不見的“痕跡”或“頻率”,而李飛,就像是一個敏感的接收器,正在被迫接收著這一切。
那場爆炸毀滅了證據(jù),卻也可能打破了某種平衡,釋放或者激活了彌漫在這片山區(qū)的、更加詭異和危險的東西。
“立刻離開這里!”鄭代表果斷下令,“向東南方向繼續(xù)前進,避開輻射峰值區(qū)!”
隊伍迅速整理裝備,舍棄了沉重的殘骸,抬著李飛和錢教授,再次沒入黑暗的叢林。
這一次,他們的腳步更加匆忙,不僅是為了尋找出路,更是為了逃離這片仿佛活著的、充滿了“無序回響”的山巒。
李飛在擔(dān)架上的痛苦掙扎,成為了隊伍中最令人心悸的旋律。而他腦中那越來越多的“聲音”,究竟是誰的“回響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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