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蛋糕時,同系小師妹把第一塊遞給了匆匆趕來的紀云州。
似陌生人一樣,他沒察覺我這個枕邊人的存在。
唏噓聲起,好事者半開玩笑道:“鄭欣然,這是要公開的節(jié)奏?。俊?
扎著俏皮丸子頭的小姑娘神色羞赧的看向身側的男人,支支吾吾道:“紀師兄大老遠趕來,很辛苦的?!?
嬌嬌弱弱的語氣,配上她嘴角那淺淺的梨渦,難免不讓人心生憐愛。
但她說的也沒錯,京協(xié)距離醫(yī)學院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,紀云州這會兒又是一身西服正裝,連脖上的領結都系了一絲不茍,可見是費了一番心思的。
兩個小時前,他明明還在手術室。
彼時男人紳士的接過蛋糕,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,頭頂的光暈落在他立體的五官上,給原本凌厲又具有攻擊性的眉眼上平添了一分柔軟。
“別說,還真餓了。”
他嗓音低沉,說話時視線的焦點落在鄭欣然的臉上,語氣里帶著溫度。
和平日里不茍笑的他判若兩人。
小姑娘耳尖染上一片粉紅,小聲囁喏道:“紀師兄,大家都看著呢?!?
紀云州微微抬眸,視線掠過人群,最后落在他斜對面的我臉上,聲線平穩(wěn)道:“這位看著面生啊。”
我微微蜷縮著手指,心想都結婚三年了,他的演技還是一如既往的好。
也對,當初我兩本就是協(xié)議結婚,連結婚證都是紀家司機幫領的,一場有名無實的契約婚姻,他對外不愿意承認我的身份,也無可厚非。
我陪著他演:“上個月校慶時我們見過。”
當時鄭欣然也在,系主任讓她和幾個小師弟負責接待工作,接待的正是紀云州等優(yōu)秀前輩。
現在想來,她跟紀云州應該是那時認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