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劉女士。
沒有化妝的她臉色有些蒼白,整個人看上去風塵仆仆的。
面對著面,她上下打量我一番,不可思議道:“你還真來京協(xié)應聘了?”
我沒否認,又聽到她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:“你糊涂啊沈弦月,好好地紀太太不當,來京協(xié)做什么實習生!你忘了我們現(xiàn)階段的主要任務是什么了?”
最后一句她是壓低嗓門說的。
劉女士的人生格很簡單,女人嘛,學得好不如嫁得好,與其辛辛苦苦待在實驗室,不如直接找個績優(yōu)股,更何況還是紀云州這種人中龍鳳。
見我沒應聲,劉女士一把扼住我的手腕,惱火道:“走,趁著紀家上下沒察覺前,你馬上跟我回去,好好備孕懂不懂!”
備孕備孕,又是備孕。
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我的人生意義應該是在傳宗接代上,而從未問過我的意思呢?
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心卻像注入了一汪冰水,寒意從心口蔓延至全身。
劉女士也不退讓。
我們母女倆就這樣僵持在京協(xié)樓下。
劉女士更是唱起了苦肉計: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?你說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把你養(yǎng)活大,你爸現(xiàn)在還躺在療養(yǎng)院,你就這么報答我們的?”
說完,勉強的擠出兩滴眼淚。
我見怪不怪,深吸一口氣道:“媽,我不會回去,不過面試的事,紀云州是知道的。”
我只能拿紀云州來說服她。
“他當然知道,”劉女士并不意外,氣不打一處來道:“要不是今早他提醒我給你準備面試套裝,我到現(xiàn)在還蒙在鼓里!”
面試套裝?今早?
所以,是紀云州把我面試的消息告訴劉女士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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