{證據(jù)?
我微微一怔,視線再次落在紀云州手中的燙傷膏上,頓時心下了然。
這是在警告我呢。
我略感不快,聽到了自己的譏誚聲:“那挺可惜的,在車庫撞見那會,紀醫(yī)生應(yīng)該拿出手機,拍照留證來著?!?
最后一句,我竟用了調(diào)侃的語調(diào)。
紀云州瞳孔一顫,顯然也沒料到我會這么反諷他,連面上的表情都僵了幾分。
趁他失神的時候,我再一次伸出手,將燙傷膏搶了過來,當著他的面擰開。
燙傷是真的,我不能因為他有點兒不高興,就不好好愛惜自己不是?
這三年來我順著他的時候太多了,也沒見到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的動容,現(xiàn)在,我得以自己為先。
想到這,我攤開燙傷膏,小心翼翼的涂抹傷口處。
但脖頸后算視線盲區(qū),我對著鏡子擦了兩次,都沒有把燙傷的位置涂勻。
就在我有些手忙腳亂時,只覺得腰間一緊,整個人騰空而起——我竟被紀云州抱到了洗漱臺上。
我詫異的掀了掀眼皮,下一刻,只覺得頸部一涼,男人帶著薄繭的指尖在我的皮膚上游走,熟悉又陌生的觸感撩的我一陣戰(zhàn)栗。
紀云州居然在替我擦藥。
我蜷了蜷手指,無聲地將視線收回,但雙頰還是沒出息的跟火燒一般。
我不懂這個男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,但整個人被禁錮在他的方寸之地時還是讓我略有不適。
我們的距離太近了,近到我能察覺到他若有似無的吐息,近到我只要稍稍的抬一抬眼皮,就能看到男人襯衫領(lǐng)口處隱約可見的結(jié)實而賁張的胸肌。
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旖旎而纏綿的畫面,也是在這一瞬,我的呼吸變重了。
“有勞……有勞紀醫(yī)生了?!?
避開紀云州的指尖時,我擺出了姿態(tài),但聲音從嗓子里發(fā)出時,喑啞又溫婉,直白而又突兀的揭露了我慌亂的情緒。
我懊惱的閉上眼,長睫微顫,又聽到紀云州說:“舉手之勞,紀太太客氣了?!?
帶著蠱惑的語調(diào),聽得我眉心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