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我和紀(jì)云州究竟因為什么事情鬧成這樣的,還以為我和他是感情出了問題。
但劉女士是清楚的,她也沒有把話點明,只是擔(dān)憂地看著我:“月月,或許這里面就是有什么誤會,你先不要沖動,咱們把事情搞清楚再說,而且小月沒說錯,紀(jì)女婿一直都很疼你,就算是看在你倆多年感情的份上,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呢?”
“媽,你究竟是要我給他解釋的機會,還是要讓我給他繼續(xù)騙我的機會?”我打斷了劉女士的話,語氣堅決,“這件事情我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,我不需要紀(jì)云州的解釋,我只需要他出面跟我辦理離婚手續(xù)。”
事實就擺在眼前,還有什么好解釋的?
而且,如果可以解釋的話,紀(jì)云州就不會瞞了我那么久,把我當(dāng)成傻子一樣,讓我與仇人共同生活了那么久,想到這些我就心頭生恨。
劉女士還要再勸:“月月,其實這些事情我也知道一些,當(dāng)初他們兩家雖然有些私下的合作,但你公公這個人和唐延生有本質(zhì)的區(qū)別,他的人品有目共睹,生意歸生意,他不會參與唐延生做過的那些……”
“媽,你別勸我了,我意已決?!蔽壹又亓苏Z氣。
劉女士只能閉上嘴巴,幽幽嘆了一口氣,咬著牙:“這事都怪那個狗男人!我回去再錘他一頓!”
她罵的是老沈。
可實際上,這事只怪老沈嗎?
明明紀(jì)云州也做錯了,錯了就是錯了,沒什么好辯駁,我們的關(guān)系也到頭了。
時間又過去了兩周,我終于從保溫箱接出了我的女兒,她在監(jiān)護(hù)室呆了一個多月,萬幸,她雖然出身時有些嬌弱,可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正常。
那一天,我抱著她,就像是抱著最嬌貴的瓷器,也像是抱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,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臉貼上了她的臉頰,感受著她的呼吸,體溫,氣味。
閉上眼睛,這可能是這一個月來,我最幸福的時刻。
可就在我沉浸在這一片難得幸福之中時,敲門聲響起,我抬眸,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,不由意外地叫出聲來:“吳警官?你怎么來了?”
站在門口的人是穿著警服的吳警官,她手里拎著兩盒營養(yǎng)品,正笑盈盈地看著我:“我來看看你?!?
我旋即就反應(yīng)過來:“是不是我父母的案子有了新進(jìn)展?”
吳警官平時案件繁忙,我們雖然私交不錯,但她沒有太多空閑專門來看望我,何況這會兒她穿著警服,現(xiàn)在一定是她的工作時間。
“是,唐延生被成功引渡回國了?!眳蔷倏粗业难劬Γχf道。
巨大的驚喜沖上我的頭頂,我想今天真是個好日子,我一下子得到了兩個好消息。
吳警官笑著又道:“只是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去局里一趟,不知道你方不方便?!?
“方便!我當(dāng)然方便!”我?guī)缀跏瞧炔患按鼗貞?yīng),然后隨口多問了一句,“吳警官,先前唐延生一直無法被引渡回國,這次,你們是怎么做到的?!?
“是一位重要人物幫了忙。”吳警官說到這里時,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