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側(cè)過身看著被窩里露出的小腦袋,藏在鏡片底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夾雜著欣喜的無奈。-d^a¢n!g`k_a′n~s-h\u^.`c¢o?m`
她在擔(dān)心他,所以才偷偷地出來想守他一整夜。
明明是喜歡他的,卻又總是胡思亂想地將他推開。
他輕輕嘆了口氣,突然開始慶幸自己這一次的胃病復(fù)發(fā),這才讓她因為擔(dān)心而主動來靠近自己。
只是,他還是不想讓她太過內(nèi)疚,畢竟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好得差不多了。
但…算了,還是讓她內(nèi)疚吧。
他將眼鏡摘下放到枕邊,輕咳兩聲,假裝剛剛清醒過來,沒注意到她的存在。
隨后掌心撐床,慢慢地起到一半又重重摔了回去。
“唔!”
他刻意發(fā)出的悶哼聲,在安靜無聲的病房內(nèi)格外清晰。
林夭夭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從沙發(fā)上站了起來,兩步跨到他的床邊,手心搭在床沿,彎腰查看著他的情況。
微弱的夜燈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加得不好,她的心也跟著緊緊收縮。
“謝硯,你沒事吧?!彼龘?dān)心地叫著他。
謝硯眉頭緊擰,裝出一副摔疼了的模樣,慢慢地睜開眼睛,嗓音低啞難受,
“夭夭?你怎么出來了?!?
林夭夭抿了下唇,沒回答他的話。
她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沙發(fā),輕聲地提醒著他,
“你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喊我,我今晚睡這,聽得到?!?
謝硯沿著她的目光看向沙發(fā),假裝剛知道她睡在這里,搖搖頭拒絕著,
“你回去睡吧,我沒事的。^墈,書^君-,庚?鑫*醉-全^”
他又強(qiáng)撐著想要坐起來,雙臂刻意顫抖,嘴上還不忘和她解釋著,
“你放心,我沒事,只是胃有些難受,睡不著想坐會?!?
話音剛落,他“勉強(qiáng)”快要坐正的身子又往后倒去。
只是這次,有人接住了他。
“小心!”
林夭夭在他身側(cè)雙手松懈的那一刻,就反應(yīng)迅速地傾身過去,雙手穿過他的腰側(cè),摟上了他的背脊。
她雙臂收緊,剛要將他拉正身子,細(xì)腰兩側(cè)就被掐上了一雙熱燙的大手。
她驚訝地低下頭看了一眼,又瞬間抬頭看著大手的主人。
昏暗中,她只看到謝硯眼眸微瞇,唇角得逞地勾起,和平時溫潤的模樣完全相反。
隨后身子忽地一輕,她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整個人便被他隔著被子抱坐在腿上,圈在了懷里。
“謝硯!你瘋了??!”
她大聲喊著他的名字,隱匿在柔軟發(fā)絲間的耳尖全部紅透,用力掙扎著想要下床。
只是她才動了兩下,就聽到耳邊一聲輕“嘶”聲。
她立刻停了下來,雙手不安地放在自己并攏的腿上,低著頭擔(dān)心地問著,
“你怎么了?是胃又疼了嗎?”
“是?!敝x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他根本不敢說“不是”。
否則,今天不止要看消化科,還得去創(chuàng)傷科看個外傷。~x?h·u/l_i-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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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,隔著被子不太明顯,她的注意力也只在他的胃上。
他沉沉地呼了口氣,努力壓抑著腰腹處的燥熱,替自己找著借口,
“可能是藥效過了吧,又有些疼了。”
林夭夭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,但也不敢再輕易亂動了。
她細(xì)長的手指在光滑的真絲睡褲上攥緊,只能小聲地和他商量著,想讓他放開她,
“要不我去給你倒杯溫水吧,喝了能舒服點?!?
“如果還不能緩解的話,就叫醫(yī)生想想辦法吧。”
謝硯想笑,卻又不能表露出來。
溫水?他現(xiàn)在整個人都熱得快要燒起來了,喝點冰水降火還差不多。
醫(yī)生?能有什么用。除非今晚她來做這個醫(yī)生幫他檢查身體,那他才有可能痊愈。
鼻尖到處流竄著她身上獨(dú)有的沐浴清香,他的腰腹緊繃得更加厲害,雙手也將她圈得更緊。
怕被她發(fā)現(xiàn),他只能裝得可憐,嗓音低沉喑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