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陪你去?!弊T晏時對她一點都不放心,將書往桌面上輕輕一丟,就站起了身。
“好?!甭勍淄装筒坏糜兴阒?。
雖然營地照明的燈很亮,但畢竟荒郊野外的,又是晚上,她確實也有些害怕。
兩人并排朝著中間的小溪走去。
溪流很淺,在燈光的照耀下清澈見底。
聞妥妥站在溪沿,慢慢地蹲下身,弓著腰將手往下探入溪水中。
溪水很涼,但是十分清爽,很快就將她手上的黏膩沖洗干凈。
一切都很順利。
譚晏時也覺得,他就這么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平安無事地洗干凈手站起身來。
“走吧?!彼捯魟偮?,臉上就被甩了無數(shù)顆冰涼的水滴。
聞妥妥眉眼彎著,開心地將手上殘留的水漬往他臉上甩著,還不忘氣他,
“讓你偷偷替班主任監(jiān)督我,這是對你的懲罰?!?
譚晏時本能地偏過頭躲避,輕嘖了一聲,忍不住想打她的屁股,
“聞妥妥,你是不是又欠收拾?”
他尾音才消,就聽到身邊“啊”的一聲。
他幾乎是迅速反應(yīng),轉(zhuǎn)過頭,大手習(xí)慣性地往前一探,想抓住她的手臂。
只是他才剛回過頭,他的睡衣領(lǐng)口就被兩只小手用力拽上,隨著聞妥妥摔下去的重力扯掉了兩顆扣子。
他第一次失了神,微微愣了兩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身體已經(jīng)隨著她的拉扯往前倒去,失了平衡。
落水是既定的事實。
他沒辦法,只能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,第一時間一手護(hù)住她的后腦,一手護(hù)住她的后腰,讓自己比她更快入水。
“嘩啦?!毕恢匚镌胰氲穆曇?。
“唔!”同時響起的悶哼聲。
一聲帶著疼痛,一聲帶著驚慌。
聞妥妥反應(yīng)過來,立刻從他身上下來,蹲到旁邊,用力將他扶了起來,
“譚晏時,你沒事吧!”
譚晏時憋著氣,雙手撐在身后,借著她的力從水里探出腦袋。
頭發(fā)上的水流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流淌下來,他來不及伸手擦拭,先開口安著她的心,
“沒事。”
幸好水底的石頭都被長年的水流磨平了棱角,他只是稍微磕疼了一些。
也幸好磕的不是她,不然又得哭鬧著喊疼,他又得哄上半天。
他抬手抹了一把臉,又將濕透的頭發(fā)向后捋了兩把,緩過勁,擔(dān)心地看向她,
“你呢?有沒有什么地方摔疼?”
只是他才抬起頭,就立刻耳根泛紅,低了下去,不敢再去看她,嘴上卻忍不住調(diào)侃著,
“下午還說自己太「小」,我看你一點都不「小」?!?
“啥?”聞妥妥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說的有些懵。
下午?她小?
她頭腦靈活,瞬間反應(yīng)過來他的意思。
她微微低頭,看著因為落水而被浸濕的睡衣,和映透出來的窈窕曲線,白皙的臉蛋在頃刻間紅透。
所以他說她不小,是因為他剛才,全部,看、到、了!
“??!”響亮的尖叫聲穿透整片露營地。
緊接著又是一聲貫穿林間的大罵,“譚晏時,你流氓!”
東邊、南邊、西邊正在纏綿的三對全部聽到了這兩聲大吼。
三個男人在不同的地方默契地同時出聲,“不管他們。”
三個女人也心有靈犀地同時推開,快速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儀表,做了決定,
“不行,回去看看?!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