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承聿心里那股被壓抑許久的憋屈,終于散了點。
想起車庫里那輛為了蘇淺淺硬塞進去的破奔馳,他就一陣煩躁。
那小東西,剛在一起沒幾天,在床上被他弄得迷迷糊糊,眼看就要得手的關(guān)鍵時刻,居然臨時喊停。
她紅著小臉,推著他提條件:不許他開那輛標志性的布加迪,出現(xiàn)在任何有她在的公共場合。
箭在弦上,他還能怎么辦?
只能黑著臉答應(yīng)了這喪權(quán)辱國的條件。
后來呢?
他天天出行,不是邁巴赫就是勞斯萊斯,要么就是其他幾輛他嫌老氣橫秋的低調(diào)車,不說開,坐得他都渾身不得勁。
最離譜的是日常接送她的那輛,硬是讓他派人去買了輛灰撲撲,扔車堆里都找不著的普通奔馳。
那輛車,塞在他公寓那停著幾十輛豪車的負一層車庫里,簡直就是對他品味的侮辱。
每次看到那輛奔馳,他都覺得礙眼至極。
今天回老宅,總算能開回自已的心頭好。
顧承聿大步流星地往客廳走去,滿是張揚傲氣。
客廳里,顧夫人正微微傾身,專注地整理著寬大茶幾上的照片。
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米白色套裝,珍珠耳釘全身唯一的配飾。
她是一位優(yōu)雅又貴氣的夫人。
聽到腳步聲,顧夫人抬眸,目光在兒子身上停留了一瞬,帶著笑意,卻也沒多說什么,只是用眼神示意他過來。
顧承聿在她對面的沙發(fā)坐下,長腿隨意交疊。
目光落在茶幾上,那里散落著一些照片,正被顧夫人看似隨意地擺弄著,漸漸形成一個金字塔結(jié)構(gòu)。
塔尖,只有一張照片,是他顧承聿。
他眼神睥睨,背景是顧氏財團高聳入云的大樓總部,代表s市乃至全球頂端的第一階級權(quán)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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