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刀邁著大步走來,老臉上滿是戲謔和不屑的神色,“就算真給你逃出了天市,逃出了中州又如何呢?旗令已經(jīng)發(fā)布了,整個大夏,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!”
“都到齊了嗎?”
楚凌天面不改色的問道。
“你…”說了一大堆,這小子一副淡然的神色,還輕飄飄問一嘴都到齊了么?怎么?這是有多蔑視他們的旗人???這讓關(guān)刀老臉上的肌肉抽動。
咻!
咻!
就在這時,兩道破空聲驟然響起,緊接著厚重的云層如怒濤般翻滾匯聚,仿佛整片蒼穹都被某種恐怖的力量所牽引。
轟!
一道晴空雷霆撕裂長空,劈落在眾人前方,地面瞬間龜裂,狂暴的氣浪肆謔開來,連關(guān)刀都不得不后退數(shù)步,臉色微微變。
“阿宇這小子太高調(diào)了?!?
雷霆散去,一道高大如山岳的身影緩緩浮現(xiàn)。
拓跋宇的周身那狂暴的真元還未散去,仿佛有雷電在身上迸發(fā),他的身軀并不算魁梧,卻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壓迫感。
拓跋宇臉龐如刀削般冷峻,眉宇間閃爍著一道血色豎紋,這是三圣的標志,唯有三圣的傳人才能繼承。
“楚凌天……”拓跋羽開口,聲音并不大,卻如同悶雷般在每個人心頭炸響,“你,真是該死!”
幾乎在同一時刻,另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(xiàn)在拓跋塵身側(cè),仿佛他本就站在那里,只是無人察覺。
拓跋無極一襲黑袍,身形修長如鬼魅,臉上那一道穿過右眼的傷痕,使的他明明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。
他沒有拓跋羽那般霸道的威壓,但所有被他目光掃過的旗人,都仿佛被一柄無形的利刃抵住咽喉,連心跳都幾乎停滯。
這便是三圣后人之首,拓跋無極,也是目前關(guān)外旗人的最強者!
拓跋無極身上那無上的威壓,就連關(guān)刀都忍不住低下了頭,彎下了腰。
“參見圣子!”關(guān)刀帶頭。
“參見圣子!”其他幾個老頭跟著恭敬的喊道。
“參見吾圣!”
竹林之中,百米之外,那隱匿起來的旗人高手,哪怕是不在眼前,這紛紛匍匐在地,將對他們旗人圣子的尊敬展現(xiàn)的淋漓盡致!
拓跋無極沒有理會眾人,恐怖的眼神落在了楚凌天身上,“只有你一人嗎?”
“我一人還不行嗎?”楚凌天淡淡的道。
“可以!”
拓跋無極點了點頭,“殺了你之后,我會讓他們?nèi)コ侵袑⑼跞f山悉數(shù)處決,放心,黃泉路上你不孤單?!?
“大哥,別忘了,此子在江南和金陵好像也有自己的勢力?”
“有個叫黃煙塵的,和錢忠的,也都是他手下?!?
“到時候給這些人一并處決掉?!?
拓跋宇森然的補充道,很顯然他們已經(jīng)對楚凌天的資料做了一個簡單的調(diào)查。
對此,楚凌天并沒什么感覺,反而是嘴角揚起,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玩味的笑容,“旗人三圣之后,不是三個人嗎?怎么?另一個呢?”
“小子,你明知故問!”
聽到這話,關(guān)刀老臉一沉,若非拓跋塵氣海被碎成為廢人,拓跋無極也不會發(fā)布旗令,更不會搞得現(xiàn)在如此大陣仗!
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,這小子就是故意的。
“怎么樣?拓跋塵的氣海修復(fù)了么?”楚凌天笑問道。
“小子,你敢廢我三弟!今天這里就是你的墓地!”拓跋宇咬牙道。
“這么生氣么?”楚凌天譏笑一聲,“我只是廢了他的氣海而已,沒殺你們旗人一個人,你們就如此生氣,甚至還發(fā)布什么旗令,可笑的是,還動用特權(quán)封鎖了整個城市…”
“那王萬山被你們的折磨如此之狠,王萬山的直系親屬,已知死亡有十人,是不是要全球追殺你們???”
“能一樣嗎?不過是一些螻蟻罷了?!蓖匕嫌罾浜叩?。
“嘖?!?
楚凌天搖了搖頭,嗤笑一聲,“在我眼里,你們不過也是螻蟻?!?
“你是找死!”
三兩語的交談下,拓跋宇被刺激的一刻都等不了了,他凌空一掌推去,手心藍色雷弧瞬間跳躍,之后轟的變大,朝著楚凌天擊打而去。
楚凌天儼然不懼,隨手一揮就將凝聚的雷弧給抽飛出去,看起來是那么的隨意,但當拍走的雷弧落在旁邊的竹子上,頓時噼里啪啦折成無數(shù)小段,并且雷弧的力量還沒消散,瞬間點燃這些竹片,很快化為齏粉消失。
“呵?!?
拓跋宇不屑一笑,他壓根就沒希望這一招能對楚凌天造成什么傷害,只是開胃小菜罷了。
冷笑過后,身影一閃,如同雷電,眨眼間便來到楚凌天身邊,碩大的拳頭朝著面門轟然砸來!
拓跋宇的拳頭裹挾著刺目的雷光,空氣被擠壓出尖銳的爆鳴聲,這一拳足以轟碎一座小山!
“死!”
恐怖的氣勢激蕩開來,不遠處的關(guān)刀等人硬生生的被震退了好幾步,也就只有拓跋無極才能紋絲不動的站立在場中。
砰!
下一秒,沉悶的聲音響起,緊接著就看到楚凌天的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咻的倒飛出去,然后砰砰砰在地上摔起彈跳數(shù)次才算穩(wěn)住。
見到這一幕,關(guān)刀等人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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