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是這個場景,當(dāng)時他就不嘴賤的求楚凌天幫忙了。
而在聽到張無道的解釋后,眾人再次沸騰。
“張老,我知道你深明大義,是不想拆穿楚凌天跟姜婉的婚約,畢竟寧拆一座廟,不毀一樁婚?!?
“但你也沒必要吧救好老爺子這么大的帽子給楚凌天帶上。”
“你是國醫(yī)圣手,他是什么?說他救的?誰信?”
“張老,您老的好心我們都懂,但你還是別摻和進(jìn)來?!?
接著那一道道不屑的目光再次落在楚凌天身上。
“小子,老爺子問你意見,是給你臺階下,你借坡下驢,識點好歹,對你有好處?!?
“小子,千萬可別不識趣啊?!?
…
好似楚凌天是個壞人一樣,四周嘈雜的斥責(zé)和警告聲,還夾雜著些許辱罵和不堪的聲音傳入耳中。
“我說…”
楚凌天站了起來。
暴戾的氣息,在他體內(nèi)沸騰,冰冷的溫度以他為中心,緩緩向四周蔓延。
“我不同意!”
“我不同意退婚!”
不過楚凌天還沒繼續(xù)說的時候,就被一聲嬌喝給打斷了。
姜婉那羸弱的身影,一瘸一拐,步履蹣跚的朝著角落走來,終于擠了過來,她抓住了楚凌天的手,然后再次看向姜如龍,目光堅定的說,“我不同意?!?
“從我跟凌天獨處那一時半會,我就已經(jīng)決定了。”
“這輩子就他了。”
在她的別墅里,她在楚凌天身上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柔,從未有過的呵護(hù)。
那高大的身影站在前面,替她反擊三嬸她們的場景,到現(xiàn)在依舊深深觸動著她。
她在輪椅上這二十多年,從來沒有得到過善意。
但在這短短的一天里,從楚凌天那里得到的全是善意。
這是靈魂上的救贖。
他不嫌棄自己殘疾,不嫌棄自己沒用……
而不是像姜家這些人那樣,口口聲聲說退婚是為自己好,好在哪兒?以前的時候在哪兒?現(xiàn)在自己站起來了,不殘缺了,開始為自己好了?
其實姜婉心里都清楚,不是楚凌天配不上自己,而是楚凌天的背景和身份,給姜家?guī)Р粊砣魏魏锰幜T了。
說到底,無非還是生意,自己還是他們的棋子和工具。
以前是用來陪葬的棋子,現(xiàn)在是聯(lián)姻的工具。
如果她再看不清楚,那真白活了這二十多年。
姜婉抓緊了楚凌天的手,再次說,“所以,我不同意退婚?!?
“你這丫頭!反了反了!”
“楚凌天這個勞改犯,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!”
“是不是在你的別墅的時候,他強(qiáng)j'了你?”
“要是有這事兒你就說!姜家會給你做主!”
姜婉的話和態(tài)度,在人群中激起千層浪,甚至都開始猜測是不是楚凌天侮辱了這丫頭。
“我看還是給楚凌天趕走吧,他不走,姜婉這蠢蛋只會丟姜家的臉!”
“趕走太費事兒了,要不直接銷戶吧,這樣就沒人知道姜家有這個荒唐事兒了?!?
“算了吧,畢竟在救老爺子的事兒上,他打了下手也算有功,銷戶太過分了,打發(fā)走就行了。”
“就如老爺子說那樣,錢和權(quán),隨便給點打發(fā)一下,然后讓他滾蛋就好了。”
“小子,識趣的話,現(xiàn)在就滾。”
一道道銳利的目光,帶有侵略性的看向楚凌天。
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?!?
“要走,我跟他一塊走。”
“這樣可以嗎?”
姜婉看不下去了,這些人的嘴臉怎么可以能可惡成這樣?
“走?走去哪里?”
楚凌天笑了。
只是笑著的眸子中,迸發(fā)著令人心悸的森冷。
“別著急走。”
“等我把事兒辦完。”
楚凌天晃了晃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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