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,頻頻發(fā)聲,“楚凌天一個勞改犯,姜婉一個天生殘障,這一對天生絕配啊!”
“問題是這小子會答應(yīng)嗎?”
楚建國皺了皺眉。
小兒子楚浩從小吃喝嫖賭,一身惡習(xí),后來因為強(qiáng)奸一個女子事情鬧大了,沒辦法他們一家人就逼楚凌天去頂罪。
坐了五年牢,回來就讓他再頂替楚浩入贅。
怕是他要反抗啊。
“不重要。”
“他有拒絕的資格嗎?”
“白吃了我們楚家二十年,讓他做點(diǎn)事兒怎么了?”
“說句不好聽的,就是條野狗,養(yǎng)了十幾年,也能替主人去死吧?何況還不是讓他去死。”
金翠一臉不在乎。
亦如當(dāng)年逼楚凌天頂罪一樣,他的態(tài)度,他同不同意從來不重要。
“好一個就是條野狗啊?!?
突然間,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
緊接著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(jìn)來,映入在楚建國等人視線之中。
來人赫然是楚凌天。
“好一個就是條野狗。”
楚凌天眼神愈發(fā)冰冷。
從他記事起,在楚家就沒得到過一個好臉色。
他跟楚浩永遠(yuǎn)是區(qū)別對待的那個人。
印象中唯一一次好臉色,大概就是他們求自己頂罪那時。
“凌天,長兄為父,你弟弟現(xiàn)在出事兒了,你要幫他啊?!?
“就算是看在我們白養(yǎng)你二十年的份上,你也不能坐視不管。”
“你要是不救救你弟弟,我跟你爸現(xiàn)在就撞死?!?
…
他們站在道德制高點(diǎn),以血親之情為籌碼,逼迫自己頂罪的場景歷歷在目。
本以為坐了五年牢,他們至少會有一點(diǎn)愧疚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感恩。
“呵呵?!?
楚建國尷尬一笑。
接下來還有求楚凌天,所以他不想鬧得太難堪了,硬著頭皮走上前去,笑嘻嘻的叫道,“兒子,你可算回來了?!?
“這幾年過的怎么樣?老爸有愧啊,實在是忙的抽不開身所以才沒去看你。”
“滾!”
“誰是你兒子?”
楚凌天的態(tài)度,讓所有人都蒙了。
“你這個野種,你想翻天不成?怎敢出不遜!”金翠連演都不演,一如既往那樣刻薄兇殘。
楚建國則是佯裝愧疚的說,“兒子,對不起,我知道你心里不滿,你打我罵我都可以,只要你能原諒爸爸?!?
說著楚建國把臉湊了過去,一副懊悔求罪的真誠的模樣。
啪!
楚凌天一巴掌就抽了過來。
“你真打?”楚建國懵了。
“我日,逼崽子,你想死?”
楚浩捏著拳頭就沖了過來。
只是還沒靠近楚凌天,就被后者一把捏住了手腕。
他低哼一聲,嘖嘖一笑,“長本事了?來,讓我看看你多牛?!?
以前的他,對于楚凌天想打就打,想揍就揍,想罵就罵,反正他不敢反抗,父母也會站在自己這邊。
所以他想當(dāng)然的覺得,楚凌天還如以往那般。
咣!
誰知下一秒,
楚凌天一腳就踹了過來,楚浩飛出去十幾米遠(yuǎn)。
“混賬!”
“你他嗎真打?”
楚建國面容開始扭曲,這畜生瘋了吧?
“混賬混賬!我要把你從族譜中開除!你這逆子!”楚建國氣急敗壞的吼道。
“閉上嘴,聽我說,明白?”
楚凌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
漆黑的眸子中迸發(fā)的清冷的眼神,竟是讓一家人不敢再出聲。
“我回來兩件事?!?
“第一,把我的身世告訴我?!?
“第二,我替楚浩坐了五年牢,所以,我早已不欠你們什么!”
“而且那年入獄時,我就說過,此番入獄,往昔二十載,養(yǎng)恩已清,你我父子恩斷義絕?!?
“本來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的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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