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姜成龍那笑吟吟的表情,王萬山嘴角抽抽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罵娘了,真尼瑪吃人不吐骨頭啊。
見王萬山不語,姜成龍則是繼續(xù)道,“王總,到了你這個年紀,還沒上岸,像是無根浮萍漂浮不定,確實沒必要再堅持了。”
“不如放手,給自己一個體面,你說呢?”
“不好意思龍爺,打擾了,告辭?!倍潭痰膸拙湓?,就讓王萬山心里有了數(shù)。
“那行吧,王總,你慢走?!?
姜成龍點了點頭,也不多勸,起身送人。
對此王萬山擺了擺手,“龍爺留步吧,我自己回就是了?!?
出了姜家的大門,王萬山長長嘆了口氣,他有些心酸的皺了皺鼻子,最后嘀咕道,“都不是好東西?!?
而姜成龍回來后,姜如龍忍不住問,“老四,為什么不幫王萬山一下呢?這個時候幫他,可是最能收攏人心!”
“爸,這里不是江南,別用你那小農(nóng)思想考慮問題?!?
姜成龍擺了擺手,而后故作高深的說,“我心里有數(shù)兒。”
從姜家離開后,王萬山坐在路邊,思考了很久,終于下了決心,跟那群人拼了,他這些年其實也培養(yǎng)了一些獨屬于自己的力量。
就類似姜成龍之前的三百白衣一樣,這是他的底牌,事到如今,也不藏了。
媽的!
跟他們拼了!
他從發(fā)家到現(xiàn)在,這一路來,外人看來風光無比,但其中的心酸只有他知道,當年為了一個單子,他商務部一個小羅羅的褲襠都鉆過。
后來他左右逢源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一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才慢慢將四海集團做大,好不容易他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的時候,旗人一腳踩了上來。
在旗人威壓下,又唯唯諾諾的過了這么些年,這輩子無時無刻都窩窩囊囊的,好不容易等來了楚凌天這個靠山,才直起腰沒幾天,又有莫名其妙的被人針對!
不能再這么窩囊下去了!
干!
大半輩子都過去了,再不熱血一次,以后就沒機會了!
“老吳!”
于是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,“帶……砰!”
正要下令呢,結果話還沒說完,一道強勁的能量從背后襲來,一個狗吃屎栽在了地上,他狼狽起身,艱難的夠著后背,吃痛的吸著氣,“草!什么人?”
等他回頭,發(fā)現(xiàn)一輛車子不知何時,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后面,車門打開,幾個人走了下來。
領頭的是一個寸頭,這個寸頭,赫然是監(jiān)控視頻里,攻占礦產(chǎn)集團的那個領頭的青年。
“是你?”所以王萬山一眼就給他認出來了。
“嘖嘖,看來真如那個趙雙月所,監(jiān)控里你一直都在看著呢。”拓跋塵咧咧嘴,他走過來,吐了口痰在王萬山腳邊,之后笑瞇瞇的說,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拓跋塵。”
“你們到底想干什么?”王萬山眼神陰沉的問道。
拓跋塵這個名字,他一樣沒印象。
“想干什么?不著急,很快你就知道了,王總,找你找的可辛苦啊,跟我走一趟吧?!蓖匕蠅m走上前來,一把捏住了王萬山的脖子。
隨后像是拎小雞一樣給其提了起來,然后丟進車子里后,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大概在凌晨一點鐘左右,車子停在了一個正在開采的銅礦區(qū)。
王萬山被帶下來后,拓跋塵笑吟吟的問道,“王總,熟悉吧這個地方?”
怎么能不熟悉呢,四海集團旗下還在作業(yè)的礦區(qū),也就那么兩三個而已,但讓王萬山不理解的是,帶他來這里干什么?
在手下人的推搡下,王萬山被帶進了一個礦洞倉庫,之后他四肢被綁在木架子上,四周放了不少的刑具。
看到這一幕,王萬山縮了縮脖子,顫抖的說,“干!你們想干什么?不是想要四海集團么?集團你們不是已經(jīng)占領了?還綁我做什么?”
蹬蹬蹬!
話音落下,拓跋無極等幾人也走了過來,三兄弟全部湊齊。
“大哥,人帶來了?!蓖匕蠅m說道。
“嗯!”
拓跋無極點了點頭,他從旁邊的冶煉池里隨便拿出來一個燒紅的金屬棍,就那么輕飄飄的放在了王萬山的胸口。
“啊??!”
慘叫聲瞬間響起,王萬山瘋狂顫抖,不停大吼。
“噓噓噓!”
拓跋無極比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,王萬山根本就扛不住,他不停的抽搐著,嚎啕呻吟著。
砰!
拓跋塵勾了勾腳尖,地上一個石子頓時飛了出去,隨后就見王萬山脖子處出現(xiàn)一個血口,鮮血汩汩往外冒,但卻再也發(fā)不出聲音了。因為王萬山的聲帶已經(jīng)被打碎了。
“我哥讓你閉嘴,沒聽到嗎?有那么疼嗎?”拓跋塵沒好氣的罵道。
嘶!
王萬山倒抽著氣,眼里都是恐懼,如此輕描淡寫的折磨人,還面不改色的,媽的,簡直就不是人!
“王總,就一個問題?!?
“如實回答,我們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,你現(xiàn)在就可以走,明白?”
這時拓跋無極拿著燒紅的鐵棍在王萬山眼前晃了晃,看后者眼神驚懼,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,“告訴我們,楚凌天在什么地方?”
嘎吱!
哪怕身體的上的痛楚,依舊讓王萬山心頭咯噔一下,然后驚在了那里,這些人是找楚爺?shù)??不是沖著自己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