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漓目光柔柔:“也不算、有夫之婦……他們倆,沒有結婚,算是未婚夫妻。本尊,就是想問問?!?
    我一本正經的回答:
    “假如我和西王母一樣,有個未婚夫,但是我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,和你好上了……
    如果,事情被揭穿以后,你還要我,我肯定會不假思索地選擇你。
    未婚夫什么都不算,咱倆現在可是有名有實的夫妻,誰來了都得靠邊站。”
    “我當然要你……”他撩起我耳邊一縷發(fā),別在我耳廊后,深情低吟:“不但要你,還要搶你?!?
    搶、我?
    我聽不大懂,只能握著他的手承諾:“不用你搶,我本來就是你的。”
    白術心累拿手遮眼:“算了,又吃一嘴狗糧?!?
    小鳳站在樹梢頭撓癢癢,“習慣就好嘍?!?
    家里這些大娘們見青漓回來了,紛紛涌來找青漓打招呼。
    好在有紫蛇分擔一部分火力,這才能讓青漓盡快脫身。
    夜晚。
    我洗完澡,拿著青漓給我的鈴鐺草繩坐在窗前吹風……
    拎起草繩一端,我盯著草繩百思不得解。
    小粉蚌……沒事送我條草繩干嘛?
    這玩意戴出去,媽見打??!
    不過,青漓說,這草繩是黃河那邊的特產……
    可能小粉蚌不了解我們陰苗族的習俗,覺得好看,就順手給我?guī)Я艘粭l吧。
    畢竟誰能拒絕旅游途中簡單買點紀念品呢!
    鈴鐺在我眼前搖來搖去……
    搖得我都快打瞌睡了。
    正想收了草繩回床上躺著,豈料草繩上的鈴鐺,竟然綻出了一道刺目的五色光華——
    緊接著,我無力往后一靠,識海里瞬間閃出了一幕——人身蛇尾的神女手舉金光,于漫天星隕流火中、飛身補天的畫面……
    “阿西,我已竭盡全力,只能做最后一搏了?!?
    “我知你在意我,你我,自開天辟地時起,便是形影不離的好友……此番我去,你必不忍,恐會為我犯險?!?
    “所以,我只能用這個法子,將你支開?!?
    “守護天地萬物,是我的職責……人類犯下此等大錯,是我未能好生引導?!?
    “今我以神軀為祭,彌補此錯,只愿三界,能再給人類一次機會?!?
    “西兒,我走后,提我,照顧我的孩子們……”
    “西兒,我更希望,你照顧好自己?!?
    “我愛你,愛我親手創(chuàng)造出的眾生,更愛這個三界……”
    西兒……
    是她!
    流火砸入我的眼眸中——
    再看清眼前畫面,時光已從上古時期,過渡到了如今……
    波濤洶涌,濁流滾滾的黃河邊——
    無數光膀子的大漢腰上捆著麻繩,自船頭一躍而下。
    岸邊,是心急如焚的女人和小孩。
    “找到了嗎?”
    “沒有!”
    “不行啊,河里突然多了很多水草……”
    “不對勁,是豎尸?!?
    “不能撈了,快上岸!”
    河里的壯漢們焦急拽著麻繩游到船邊,渾身濕漉漉地翻身上船。
    皎皎月色下,一名二十來歲的少女用竹枝將長發(fā)挽起,身穿一襲黑裙,腰系紅布條,快步跑到河邊,縱身躍了下去——
    “浪大了,快回來!你不要命了嗎!”
    “不用管我,我會把王大叔帶回來的!”
    不久,黃河里當真露出了兩顆腦袋。
    少女背著泡腫的尸身,艱難爬上岸……
    “娘娘,人已找到,您看看是不是她……”
    我望著她那張俊俏姣好的熟悉容顏……
    不禁濕了眼角。
    鈴鐺自草繩上墜了下來,我也陡然醒過神。
    揉了揉酸澀雙眼,我打了個哈欠,把草繩放在一邊,回床上睡覺。
    最近不曉得怎么了,總是晃神。
    剛才,我是不是出幻覺了來著!
    ——
    銀杏被氣病這段時間,蓮霧姨便待在李家?guī)兔φ疹櫺幼印?
    紫蛇與小鳳則去長老會幫阿乞料理族中事務了……
    青漓近幾日,似又有了舊傷復發(fā)的跡象。
    同上回一樣,身子稍有不適便不敢靠近我……
    不知道,是怕我憂心,還是怕,靠近我會發(fā)生旁的事。
    白術與仇惑也總是鬼鬼祟祟的……
    日前我從李大叔家回來,去臥房找青漓,卻無意聽見白術仇惑兩條蛇在屋內同青漓說什么,東西在我身上。
    還說,青漓舊傷復發(fā),那什么玩意會本能地在青漓與我親密時,將自己的力量分給青漓,為青漓療傷……
    青漓害怕,那東西一旦把力量給了他,會影響我的身體健康。
    但……
    我搞不明白的是,青漓到底把什么東西放在了我身上?
    青漓每次舊傷復發(fā)就刻意避著我,便是因為那玩意?
    我曉得直接去問青漓,青漓肯定會為了讓我安心莫亂想,什么都不告訴我,或者編一條足以令我信服的理由忽悠我。
    畢竟,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雖不長,他卻是最了解如何安撫我,才能令我心平氣和。
    于是,我打算從青漓身邊腦子最簡單的那個家伙身上下手——
    我,去詐紫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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