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拿陰苗族說事,我不是圣女了,你以為,你就能如愿以償了么?”她說此話時,語氣格外平靜。
 -->>   緩了緩,從袖中拿出一枚赤金蕊鳳凰花紅玉簪,拿在手里把玩,她嗤笑道:“蛇王對你,果真疼愛,這枚紅玉鳳凰花簪,真是精美……”
    她竟然趁我睡著,拔了我的簪子?
    呵……
    不過,意料之中。
    畢竟她怕我用紅玉簪給青漓通風(fēng)報信。
    如果不是取不下來我腕上的紅玉髓蓮花銀鐲,恐怕我的鐲子,現(xiàn)在也落進(jìn)了宋花枝手里。
    但,我猜,謝妄樓那么精,怕是早就施法封住了我腕上紅鐲的靈性……
    他從前完好無損時都打不過青漓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更怕青漓才對。
    腹部的劇痛牽著我的心肺陣陣悶疼,我張嘴,一口血克制不住的溢出嘴角——
    不卑不亢地昂頭沖她笑:“對啊,蛇王對我,有真心?!?
    “有真心好啊。”
    她蹲下來,用簪上鳳凰花挑起我的下頜,漆黑眸眼中映出我的輪廓,面上表情愈發(fā)猙獰:“這樣,你死的時候,他才能痛不欲生?!?
    收回簪子,猛地攥住,用玉簪尖銳簪頭狠狠刺進(jìn)我的胸膛——
    霎時間,疼痛在胸腔內(nèi)炸開,骨連著肉,肉連著筋,劇痛傳遍全身,兩條手臂俱是麻到?jīng)]有知覺。
    我吃痛地悶哼一聲,想用法力,卻發(fā)現(xiàn)身上的靈力已經(jīng)被封了。
    好在,阿漓給我的手鐲與我血脈相連,即便被謝妄樓用外力封印了,鐲子仍能為我輸送些許足以暫時護(hù)體的靈力……
    只是,這絲靈力用完,怕是得恢復(fù)很久,才能蓄上一點點能夠下次使用的靈力。
    算了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    這絲靈力還是用在刀刃上吧!
    宋花枝眼梢被紅色眼線高高挑起,媚眼如絲地昂頭,低眸垂視我。
    瞧我痛苦皺眉的樣子,爽快地癲笑出聲:“哈哈哈——疼么?這個位置,正好是心臟呢?!?
    說著,刺穿我胸腔的紅玉簪再次被她用力捅入我的心臟幾分——
    痛感在我的頭顱里猛烈炸開,我緊咬牙關(guān),兩片唇被痛到發(fā)顫……
    額角冷汗頃刻濡濕整個腦門!
    手抓住她的腕,我指尖用力掐進(jìn)她腕口皮膚內(nèi),痛到說不出話,眼前發(fā)黑:“你也就、這點……本事了!”
    血染透了我的上衣,我能感受到,自己的心臟被扎破了個血口子……
    她見我疼得渾身發(fā)抖,更是滿意地開懷大笑,眉心那只振翅欲飛的鳳凰,似比往日更加醒目灼艷。
    “哈哈哈,你好能忍啊,這樣,都不能讓你松口,跪地求饒……”
    她故意轉(zhuǎn)動鳳簪,用簪尖,鉆我的血肉,一寸一寸地,存心折磨我:
    “那個愛你至深的男人,怕是一輩子都想不到,他送你的定情信物,會這樣插進(jìn)你的心臟……”
    我被她用簪子折磨得脊背緊繃,握在她腕上的手漸漸失力。
    “那你,要不要試試,殺了我?”我已分不清身上的濕潤究竟是血,還是汗了,使出了全身力氣,抖著嗓音死死盯著她笑問。
    她見我笑,惱羞成怒地按著我肩膀便將我往山洞石壁上一撞。
    下一刻——
    紅玉鳳凰簪捅穿了我的身體……
    我腦中嗡地一聲,濃血堵住了嗓門,強烈的窒息感逼得我眼前陣陣發(fā)黑。
    “憑什么你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別人的喜歡別人的愛,我卻不行!”
    她一腳踹在我的腹部,我立時條件反射地蜷住身子歪倒在地。
    胸腔窒息感加劇,腹部痛得像被人踢破了內(nèi)臟……
    “憑什么老天爺給了我們倆相似的容顏,卻讓你擁有一雙更漂亮的眼睛!”
    又一腳狠狠踢過來——
    這一回,踢在了我護(hù)著小腹的手臂上。
    疼,胳膊也好疼……
    “憑什么你是姐姐我是妹妹!”
    “憑什么你是穆子桓的女兒,我卻連親爹是誰都不曉得!”
    “憑什么你沒有死在嫁給妄樓那天!”
    “憑什么你能得到蛇王的青睞!”
    “憑什么你命這么硬,憑什么都說你才是真正的神娘娘轉(zhuǎn)世,憑什么都說你才是真圣女——”
    她每說一句,就狠狠往我腹部踹上一腳。
    哪怕我已經(jīng)在盡力護(hù)著自己了……
    也還是被她踹得腹部沒有知覺,口鼻噴血……
    “憑什么,我都這么捅你踢你了,你還是沒死!”
    最后一腳,她踹在了我的臉上,鞋尖的銀鳳凰劃破了我半張臉……
    臉上的血,口鼻的血,混成一片。
    我無力地倒在地上,根本沒有一絲體力反抗……
    但好在,被傷成這樣,我的腦子還清醒,人還沒有進(jìn)入瀕死狀態(tài)!
    照著我的身體發(fā)泄完,宋花枝氣喘吁吁地抬袖抹了把臉,病態(tài)地開心大笑:
    “哈——我懷不上孩子,你也別想有子嗣!反正今天過后,你就沒有靠山了……就算你這張臉,以后還能勾引妄樓,你的肚子……也沒用了!”
    她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,怪不得……
    我痛苦躺在地上,指尖用力嵌進(jìn)衣料內(nèi)。
    宋花枝,你……等死吧!
    腹部的劇痛還未得到緩解,我就看見宋花枝突然收了面上瘋癲笑意,陡然虛弱地往地上一倒——
    下一刻,謝妄樓出現(xiàn),見狀慌忙大步流星的趕來扶起自己的心上人。
    心疼地將宋花枝攬進(jìn)懷里……
    “花枝,你怎么了?”
    宋花枝不要臉地伏在謝妄樓懷里裝柔弱:
    “妄樓,她嘴硬得很,都這樣了,還不忘嘲笑我是野種,還說,要帶著我一起死……”
    謝妄樓聽罷,立即殺氣騰騰的朝我投來陰狠目光:“她敢!”
    宋花枝挽起袖子,將腕上的指甲痕送給謝妄樓看,可憐兮兮道:
    “你瞧,剛才我好心來看她,問她喝不喝水,她卻不領(lǐng)情地抓了我一把,你看,把我手腕都抓破了,再深點,就劃破動脈了!”
    我痛苦壓制著胸口的裂痛與腹部的不適,干笑兩聲,兀自低喃:“煞筆……”
    謝妄樓咬牙切齒地冷冷道:“還有力氣罵人,看來,小花枝你不行啊,還是太手軟,都沒能打服她?!?
    宋花枝趁機雙手攀上謝妄樓的肩,嫵媚的用臉蹭謝妄樓側(cè)顏:“那妄樓你說,該怎么收拾她才好?”
    謝妄樓挑眉,漆眸冷冽陰毒:
    “不如,扒光她的衣服,砍掉她的手腳,把她扔進(jìn)狼群,讓山里那些公狼們,也嘗一嘗蛇尊女人的滋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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