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個反對的是溫珊珊,她快急哭了,“大哥,你怎么能讓我嫁給一個殘廢呢?我不想嫁給一個殘廢。”
在溫珊珊的眼里,患了小兒麻痹就等于是殘疾。
見妹妹不同意,溫建軍冷了臉,“珊珊,你現(xiàn)在還有的挑嗎?還能挑嗎?你也不看看你做出的事情讓家里多丟人?外面怎么想?正常人家誰會要你?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能瞞多久?
“你要是聽我的安排,嫁過去了,到時候孩子順利生了,你也能在曹家站穩(wěn)腳跟。時間長了,誰會記得你之前發(fā)生過的事情?
“你不要太固執(zhí)我告訴你,你要是不聽我的,那我就不幫你了,你自已看著辦吧!你看看周延川肯不肯接受你!”
溫珊珊氣得直哭。
丁月菊沒說話,但溫志強卻拍板道,“我看這門親事能做得!”
“爸……”
溫珊珊急了,沒想到她爸爸也聽他哥的。
“不能再由著你了?!睖刂緩娖沉艘谎叟畠?,又叮囑大兒子,“志強,你去張羅!這件事越快越好!”
“好!”
溫建軍應(yīng)下。
丁月菊看了看座鐘的時間,“這都十來點了,老二怎么還沒回來?”
“別管老二了,肯定又去哪里混了?!?
溫志強打個手勢,讓人都散了,早點休息。
南喬第二天早晨醒來的,她蘇醒的時候,周延川陪在身邊,正靠在床邊打盹,女兒苗苗睡在她的腳邊位置上。
稍微動了動身體,感覺到有些疼。
細(xì)微的動作驚醒了周延川,他睜開眼,看見妻子醒來,忙過來關(guān)心,“南喬,你醒了,感覺怎么樣?還難受嗎?”
南喬搖搖頭,昨晚恐怖的一幕幕又涌上心頭,她只記得最后被打得昏迷過去,想到溫學(xué)武,她嚇得檢查自已的身體,“我是不是……”
“你沒有,沒有,那個畜生沒得手,好在我和杜毅順著你留下的油漆找到了野河邊,及時阻止了那個禽獸。你沒事的,南喬!”
周延川握住妻子的手,安撫慌亂的女人。
南喬聽了這番話,心里的石頭落了下來,委屈的眼淚也一下子涌出來,“延川……”
“不哭了,媳婦兒,不哭了?!?
周延川抱住南喬,溫柔地哄著。
可她的眼淚就是止不住,越流越多。
男人用帶著薄繭的手指,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水,動作格外輕柔。
“南喬,都怪我沒保護(hù)好你,對不起……”
望著女人梨花帶雨的臉龐,夾雜著青紫的傷,周延川心疼不已,他幾乎是出自本能的帶著愧疚的心,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。
但也就是這么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,成功讓南喬止住了哭泣。
她是沒有想到,內(nèi)斂的男人會在醫(yī)院病房里親她的。
何況還是在昨晚發(fā)生那種事情之后。
南喬不哭了,只是眼淚汪汪地望著他,兩人都有很多話想說,可這一刻,無聲勝有聲。
“爸爸,媽媽……”
直到女兒醒了過來,南喬才推開丈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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