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向明背著手,笑呵呵地告訴老太。
“什么?孫子?我家磊子去縣里還沒回來呢!”
馬秀英沒聽太明白,她有幾個(gè)孫子,大兒子和二兒子家的孫子都被他們母親帶走了,只有三兒子的家小孫子孟磊在跟前,今年18了。
“不是磊子,你家小女兒的念芹的兒子,你的外孫,當(dāng)年周國(guó)斌帶走的那個(gè)孩子,還記得嗎?”劉向明努力解釋。
“念芹的兒子?我的外孫?你說小川啊?在哪呢?”
馬秀英聽說啊小女兒的兒子,老人家激動(dòng)的雙手顫抖起來。
她雖然許多年沒有外孫的消息,但還記得孩子的小名叫小川。
“就在你眼面前啊!”
劉向明把周延川拉到前面來,讓老人家看個(gè)仔細(xì)。
馬秀英看見周延川時(shí),不由地上下認(rèn)真打量起來,剛才她也發(fā)現(xiàn)小伙子了,但以為是公社來的干部。
“你是……小川?”
不敢認(rèn)?。?
馬秀英看了又看,從小伙子的五官里,看到死去女兒的幾分影子,也看出老孟家的一點(diǎn)影子。
看的她老淚縱橫,激動(dòng)的手足無措,不敢相認(rèn)。
真的是念芹的兒子嗎?
真的是老孟家的外孫回來了?
“外婆,我是小川,周延川?!?
周延川“撲通”一聲,跪在老人的面前,紅著眼眶喊道。
“小川?念芹的兒子,小川?哎呦,小川都長(zhǎng)這么大了……小川啊……我的外孫吶……”
馬秀英上前把他扶起來,抱住外孫子,痛哭起來。
就算從小到大,沒能見面相處,可是血緣這種東西,還是能把親人之間緊緊地纏繞住。
周延川抱著外婆干瘦蒼老的身軀,心里心疼又悲痛,他只恨自已太傻。
知道的太晚!
從沒能在他們面前盡過半分孝心。
劉向明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,都被感染的紅了眼睛。
等到周延川和外婆松開后,馬秀英仰起頭,含著淚好好打量他,看著他的臉龐,仿佛又看到了早逝的小女兒。
老人家再次悲從中來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,“可憐我的念芹不在了……都沒能看一眼這么好的孩子……”
“外婆……”周延川難受的說不了話。
劉向明在一旁提醒,“好了嬸子,別再哭了,再哭你家大門樓就要被水沖垮咯!”
他打了個(gè)玩笑,又道,“難得你家外孫回來,跑這么大老遠(yuǎn)的路,還不得把人帶家里去好好敘敘!”
“對(duì)對(duì)對(duì),小川,快點(diǎn)跟外婆進(jìn)家里。”
馬秀英抓住外孫的手,看向劉向明,“向明,你也進(jìn)來喝杯茶?”
“不了不了,我還有事要處理,你們好好聊聊吧!”劉向明擺擺手離開了。
馬秀英再看向周延川,“走吧,小川,跟外婆回家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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