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阮阮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。
大半夜的,誰會在那兒?
傅阮阮沒出聲,而是從背包里拿了根尖利的發(fā)簪出來。
這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的武器,方便攜帶,忘記帶發(fā)繩的時候還能簡單用一下,不過不能在人前用。
傅阮阮將簪子尖利的一端對外,那門響了好一會,她用東西頂住了,沒那么容易被撬開。
然后,傅阮阮伸出手拍醒了傅景華,傅景華立刻坐起來,看到傅阮阮伸出手指了指門,他聽到了聲音,快速爬下床。
兄妹倆都沒說話,只是盯著那門,就在傅阮阮以為門會被破開的時候,隔壁車廂出現(xiàn)了聲音:“誰呀,大晚上的還讓不讓睡覺!”
“同志,我,我上廁所后想回來,發(fā)現(xiàn)進不去了,這,這車廂要怎么打開?”
嚴星緯十分嚴肅:“怎么可能打不開?你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,你自己的票是幾號鋪?”
那個男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但是黑暗中誰都看不清:“瞧我,還迷糊著呢,果然是走錯了,抱歉了哈?!?
說完后這個男人就去了另外一個車廂,離開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,絆了一下,磕到了車廂的門,還發(fā)出了呻吟。
傅阮阮松了一口氣,傅景華到了門邊:“走了。”
那就好。
傅阮阮額頭已經有冷汗:“三哥,你再睡會吧。”
遇到這種情況傅景華已經睡不著了:“你睡吧,我來守著?!?
傅阮阮也不客氣,但是她大概是睡不著的。
所以就躺在了孩子的身邊,嗅著他們身上的味道,睜著眼到了天亮。
第二天一早,傅景華起來去接水洗漱,傅阮阮打濕毛巾給孩子們洗了嘴巴和臉,還有小手:“等會咱們吃饅頭和牛奶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
三個孩子的胃口都不錯,也不挑食,但是這只是坐火車的第一天,還要坐好多天,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煩躁,傅阮阮也只能一步步看,要是情緒大,到時候再換方案。
實在不行就用空間里存著的輔食,她之前做了一些放在空間里,以備不時之需。
傅鼎山也出去轉了一圈,他去的是另外的方向,就是昨晚上來撬門的那個男人離開的那邊,半個小時后傅鼎山才回來。
傅景華問:“爸,怎么樣?”
剛剛傅鼎山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隔壁車廂都是關著門的,他沒看到人。
不過傅鼎山可以確定那幾個車廂的人都還在,沒有下車:“沒看到人,但人還在,里頭有說話聲。”
傅景華:“那我等會在過道待久一點,不信他們不出來!”
傅阮阮更關心的是昨晚上出聲呵斥的那個人,會是對方的幫手還是什么人?
如果是幫手,估計是為了讓他們產生好感,進而接觸,如果是別的情況,路見不平那種,那這事就不會很復雜。
三個孩子根本不知道三個大人心里的驚濤駭浪,還在開心玩著玩具。
傅阮阮想了一會:“哥,咱們還要在火車上待一夜,對方不甘心的話肯定會再動手,你睡一下,夜里咱們輪流守夜,我來盯著。”
想想也是,留足了精神才能對付夜里。
傅景華去睡覺,傅阮阮坐在過道,看到了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進了隔壁車廂,這個男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,皮膚,步伐,精神面貌都和霍淮安很像。
難道是部隊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