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傅阮阮迷迷糊糊的,覺得身邊很暖,自動靠了過去,猛然間清醒過來,記起來今天要去看傅景華。
急忙睜開眼,霍淮安看她有些緊張,還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,臉上的神色全是擔憂:“阮阮,怎么了?”
傅阮阮扭頭,雙眼迷蒙:“不是說今天去兵團那邊,現(xiàn)在幾點了?”
霍淮安還以為是有啥事呢:“還早,這會才七點,不急,我借了驢車,一個小時能到,我去做早飯,吃完我們就出發(fā)?!?
他們今天晚上會在那邊住一夜,所以霍淮安才不擔心時間不夠。
昨晚上他已經(jīng)把行李打包好,傅阮阮帶了不少她自己腌制的酸菜,還有新鮮的白蘿卜,兩把小白菜,讓傅景華嘗個鮮。
又從空間里拿了些零食,拆開一起放在網(wǎng)兜里,不會讓人懷疑。
傅阮阮還提了一罐麥乳精,給傅景華補身體,兵團那邊任務(wù)重,傅景華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種體力活,肯定會很辛苦。
吃了早飯,傅阮阮換了身暖和的衣服,外頭還圍了根圍巾,戴了一個口罩,路上的黃土多,全是煙塵,她可不想吸一肺眼子的灰。
霍淮安趕著驢車,還挺有樣子,傅阮阮坐在后頭,摟著一個罐子。里頭是她自己炒的瓜子,用八角桂皮煮了再晾干,又用炭火慢慢烤,很香。
路上不少牧民,霍淮安還認識好幾個,他們都熱情地和霍淮安打招呼,看到驢車上的傅阮阮,好幾個老鄉(xiāng)豎起大拇指:“霍同志,你對象長得真水靈,你們這是去哪兒?”
霍淮安雖然沒有露出笑,但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愉悅:“去兵團那邊看我媳婦的娘家人?!?
老鄉(xiāng)很開心:“你對象一家的覺悟都很高呀,來支援我們的建設(shè),很棒!”
下半年他們這里來了好多人,聽說都是來援建的,都是首都和南邊來的。
都非常能干,也肯吃苦,老鄉(xiāng)們很喜歡。
霍淮安一路上和老鄉(xiāng)們聊了不少,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最近他們遇到的怪事。
一個身材高大的牧民皺著眉頭說道:“霍同志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一件奇怪的事?!?
霍淮安急忙拉著韁繩放緩驢車:“巴圖大叔,什么怪事,你和我說說?!?
被稱作巴圖的牧民清了清喉嚨,朝西坡的方向一指,壓低聲音:“我前天在西坡放牧,把羊群趕到西坡前頭的那塊荒地時發(fā)現(xiàn)了幾個腳印,那里平時除了我們牧民和兵團哨兵,人影都不見一個,而且那鞋印不是牧民的氈靴留下的?!?
霍淮安知道巴圖說的那個地方,那塊荒地是一塊鹽堿地,下雨的話濕噠噠的,會留下痕跡。
這個常識霍淮安知道,點頭:“巴圖大叔,是什么樣的腳???”
巴圖仔細回想:“那腳印很深,像是軍用的翻毛皮靴踩出來的,步距又大,不是咱這邊放牧人該有的步幅,然后我就在草叢里找到了這個?!?
說著巴圖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,他隨身帶著的,就是為了路上遇到軍人同志。
他打開給霍淮安看——是幾個亮閃閃的金屬小圓片,比硬幣還小,上面刻著看不懂的外文數(shù)字。
巴圖一邊打開一邊說:“這幾個東西就掉在草窠子里,我看到光拾起來一看,這玩意兒我巴圖這輩子都沒見過,就留了下來,巧了,今天就碰到了您。”
霍淮安接過來看了好幾眼,猜測應(yīng)該是某種信號器,牧民每次外出其實都會仔細翻找一些草叢,有時候還真的會發(fā)現(xiàn)不少東西。
此時,另一個牧民阿依古麗騎馬過來補充道:“前天夜里我兒子守夜,說看見坡頂有一閃一閃的光,說這個光不止出現(xiàn)了一次,連續(xù)好幾天都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