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，陳姐幫她照顧她前婆婆，她還這么說陳姐，這也太不是人了吧?！?

“是說啊，陳姐這么好的婆婆上哪兒去找啊?！?

“關(guān)你們什么事?！编嵭≡坪莺莸闪搜壅f閑話的鄰居，然后又看著陳愿，“媽，當(dāng)初是你自己同意照顧李家老太太的，我又沒叫你替我，你現(xiàn)在說這種話，不就是嫌棄我結(jié)過婚嘛，我走行了吧，我這就帶著小寶回娘家，我不在這兒礙你的眼?！?

張家老二也有些生氣，“媽，都是一家人，你計(jì)較那么多干什么？非要看我妻離子散你才高興嗎？”

說完，轉(zhuǎn)身去追鄭小云。

張立江也說：“你就作妖吧，這個家遲早讓你作散，老話說吃虧是福，你多照顧點(diǎn)老太太怎么了？以后老二媳婦也會孝順回來啊！”

陳愿看了他一眼，“你喜歡照顧以后這個重任交給你好了。”

說罷，她拉著嚇壞的女兒走出人群。

回到房間。

陳愿推開門，房間內(nèi)的裝飾和記憶中一樣。

立在門口的衣架上掛著張立江明天穿的西裝襯衫領(lǐng)帶和褲子，這衣架子還是她的陪嫁，上面卻沒有一件她的東西。

陳愿覺得膈應(yīng)得很，把上面的衣服拿下來丟到了外面。

張?jiān)抡痼@得小嘴張成了一個“o”形，“媽，你這是干嘛呀？”

“丟臟東西。”

說著，她把衣柜里的衣服，書桌上的書本，地上的鞋子，凡是張立江的東西，通通丟到了門外。

清理完后，整個房間空蕩蕩的。

陳愿感覺有些可悲。

這么多年，她的衣服只有工作服，她自己都沒把自己當(dāng)人，又怎么能指望男人的良心？

陳愿深吸一口氣，“月月，從今以后，你就和我住在里屋?！?

家里只有四間房，公婆一間，她和張立江一間，老二兩口子一間，她的女兒一直以來睡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，換季的衣服就包個包袱，放在看不到的地方。

她太卑微，連帶女兒跟她一起受苦。

張?jiān)赂袆硬灰?，以前媽媽也愛她，但媽媽總讓她忍一忍讓一讓，現(xiàn)在媽媽的愛有了鋒芒，她真的好喜歡這樣的媽媽。

她抱著媽媽的胳膊，重重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
——

老二房里。

鄭小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哭哭啼啼。

“張海風(fēng)，我告訴你，我鄭小云不是沒人要非要嫁到你們家，你媽今天這么欺負(fù)我，我不可能原諒她的！”

張家老二低三下四地說：“是是是，都是她不對，她今天發(fā)神經(jīng)，你看她連爸都打，估計(jì)腦子不清楚，改明兒我讓她給你道歉?！?

鄭小云吸了吸鼻子，“本來就是你媽自己答應(yīng)的，她自己簽的字，我又沒逼她，現(xiàn)在搞得我好像才是那個惡人一樣！”

對?。?

她拍了一下大腿。

“我想起來了，當(dāng)時你媽還簽了一個自愿照顧李老太婆到死的協(xié)議?！编嵭≡品畔乱路?，“快點(diǎn)，跟我一起找那個協(xié)議?！?

張家老二咽了咽口水，“你想干嘛？”

“你媽在鄰居面前污蔑我，我要讓街道辦給我主持公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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