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三沉不住氣,他怒吼道:“爸,月月才十三,你讓她嫁給左山那個肺癆鬼,你還是不是親爹啊?!?
張立江僵住了。
張月那個賤丫頭把他供出來了?
一想到這,他眼中迸發(fā)出一抹寒光。
鄭小云吐槽,“爸,你知不知道左斌叔就是一個變態(tài),他……”
“住口!左斌是我兄弟,你一個小輩,有什么資格說一個長輩的不是。”張立江厲聲道。
“那就是知道了……”
“你真該死??!”
陳愿跑到院里,順手抄起一個工具,朝張立江打了過去。
哪怕張立江不喜歡她,可月月至少是他的親女兒,他明知左斌是個變態(tài),卻還是把女兒嫁到了左家。
這種人渣畜生,她要是不打,都對不起月月叫她媽媽。
張立江臉色大變,“瘋子!”
“我看你是徹底瘋了!”
他邊跑邊罵。
陳愿就在后頭追,“張立江,你個畜生,月月好歹是你親閨女,你居然想把她偷偷嫁到左斌家去。”
“就因為她不小心發(fā)現(xiàn)了你和楊雪茹的奸情,俗話說虎毒不食子,你連畜生都不如!”
“你給我站??!”
張立江冷汗涔涔,“你當我傻啊?!?
陳愿也不管手里的東西是什么,舉起來就扔了出去。
鐮刀在空中劃出一條拋物線,最后擦過張立江的后背,掉在了地上。
張立江背上火辣辣的疼。
他回頭一看,看見地上的鐮刀,眼睛都直了。
“陳愿,你是真想殺了我嗎!”
“你這畜生,別說做爹,你根本就不配為人,我殺了你也是替天行道。”
陳愿追了上來,照著張立江那張臉左右開弓。
她常年干體力活,再加上現(xiàn)在處于暴怒之中,根本就不是張立江可以對抗的。
張立江被陳愿一頓巴掌扇得臉頰紅腫,頭暈目眩,他毫無還手之力。
他咬牙怒斥:“住手,住手,你這個瘋子!再打我就跟你真離婚!”
陳愿愣了下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而她暫停的動作落在張立江眼里,變成了她不敢離婚。
張立江勉強扯出一個譏諷地笑:“我就知道你不敢離婚,還整天吵吵著要離婚,呵……你要是識趣一點,我……”
“你放什么屁呢!”
陳愿捏起拳頭,一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。
只聽咔嚓一聲脆響,張立江的鼻孔流出兩行鮮血。
“啊——”
張立江疼得撕心裂肺。
叫喊聲引來了鄰居,周圍的人紛紛出來。
張老太也跑出來湊熱鬧,走到跟前才發(fā)現(xiàn)被打的人是張立江,她“哎呦”一聲,聲音又尖又利,“陳愿,你要謀殺親夫啊你!”
“你怎么不問問他做了什么禽獸事。”
陳愿還沒解氣,她上輩子加這輩子受的委屈,可比她打張立江這幾下多得多!
這點傷而已,怎么夠呢!
她眼神兇狠,繼續(xù)暴揍張立江,邊打邊罵,“我嫁到你家二十年,早上起得比雞早,晚上等所有人睡下以后,我還要干完活才能睡?!?
“我不求你對我好,但是你出軌楊雪茹二十年,把家里的錢和房子全搬給她就算了,還因為月月無意間撞到你們倆的奸情,你就要把她賣給一個老變態(tài)!”
“我作為一個母親,我就是死也無法容忍這種事情?!?
圍觀的鄰居聽見這個驚天大瓜,紛紛對張立江指指點點。
張立江臉丟的多了,也就不在乎臉面了。
他現(xiàn)在只想讓陳愿趕緊停止暴行,“媽,你快點去報警,陳愿她已經(jīng)瘋了。”
老二等人追上來,就聽見他爸要報警,幾個人趕緊拉開陳愿。
張立江被打得臉上血呼啦擦的,看著有些瘆人。
老二嘟囔道:“爸,不怪媽要打你,你這事做得太過分了,你還要報警,警察要是知道你干了什么,他們也會說媽打得好。”
老三附和,“就是,媽又沒把你打死,你可是真想害死月月的。”
張立江頓時氣得七竅生煙,“張月又沒真嫁給左山,你們兩個白眼狼,老子真是白養(yǎng)你們倆了。”
鄭小云翻了白眼,“得了吧,爸,您少往您臉上貼金了,你什么時候給家里花過錢?!?
“我們老張家的事,有你說話的份嘛!”張立江兩眼猩紅。
陳愿解了氣,“走吧,去民政局?!?
“不行,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,你要是不把我照顧到傷好,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?!睆埩⒔f。
陳愿冷笑,“你想不離婚,先看看你的命夠不夠硬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,意思就是你讓我惡心,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