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是周六。
溫瀠和江辰燁吃過午飯后,就去了江家別墅。
好吃的,好玩的,帶嘻嘻帶了一整個后備箱。
溫瀠更是寸步不離的陪嘻嘻玩了一下午。
一開始說想媽媽,溫瀠就帶著她跟沈靜殊視了頻,后來就玩得不亦樂乎了。
拼圖、搭積木、畫畫、給芭比娃娃做衣服,時間安排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摹?
一樓客廳里,江淮森問江辰燁:“溫瀠是不是知道靜殊在哪?”
他喝了口茶:“知道?!?
“你也知道?”
江辰燁朝他看:“知道......但不能告訴你?!?
江淮森瞥他一眼,點點頭:“行,你真是我親弟弟?!鳖D了頓,“那靜殊什么時候能回來,總可以告訴我吧?!?
“不知道?!苯綗畛烈髁讼拢骸安贿^我想也就這幾天吧?!?
“怎么說?”
“爸去國外看老朋友,也快回來了,等老爺子知道你做的好事,肯定親自給嫂子打電話,到時候嫂子還是能給爸面子的......”
頓了頓:“當(dāng)然,我估計你也免不了一頓打?!?
江淮森輕呼了口氣,哼一聲:“果然是律師,挺會分析?!?
說著,煩躁地低頭點了根煙。
江辰燁:“嫂子不在,你要多陪嘻嘻,少抽點煙?!?
“心里煩?!彼鲁鰺熿F來。
“這會知道著急了?是不是有點晚了。”
江淮森沉吟半晌,說了句:“反正這婚我不可能同意離?!鳖D了頓:“讓我的孩子以后叫別人爸爸,想都別想,絕不可能?!?
江辰燁看著他眸色里透出的堅定和孤絕,眸色暗了暗。
以他對江淮森的了解,知道這話不是說著玩的,若沈靜殊堅持離婚,怕真是一場腥風(fēng)血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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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車上,江辰燁把江淮森的想法跟溫瀠說了。
溫瀠眉頭微皺:“那......如果嫂子想離,是不是只能起訴離婚了?“
“嗯。”他沉吟了下:“就目前的情況來看,離婚不是件容易的事,即便證據(jù)充足,如果大哥認(rèn)錯態(tài)度誠懇,法院也可能會認(rèn)為夫妻感情沒有破裂,不判離。如果嫂子堅持,要等六個月后才能起訴?!?
溫瀠:“如果肚子里的寶寶留下的話,到那個時候,嫂子應(yīng)該也快到預(yù)產(chǎn)期了。”
聽江辰燁這么說,溫瀠才意識到,離婚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還有撫養(yǎng)權(quán)的爭奪,想想,她都替沈靜殊覺得頭大。
嘆口氣:“要不是沒有辦法,誰想讓孩子在單親家庭中長大呢,”頓了頓,“也許冷靜幾天,嫂子不想離了也說不定。”
話音剛落,手機響了起來,看到“云舟哥”的名字,溫瀠反應(yīng)了下。
上次在公司見面時,他就說自已的電話沒換,多年沒有通過話了,所以看到名字時,她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江辰燁看見溫瀠晃神,往她身上看了眼,就瞥見“云舟哥”三個字,他眉頭微微皺起。
是個他不認(rèn)識的,也從未聽溫瀠提起的人。
江辰燁正疑惑時,溫瀠接起了電話。
那聲很親切的“云舟哥”傳來,江辰燁的眉頭不自覺又緊了些。
溫瀠聽了一會,沉吟了下,說了句,“行,沒問題?!?
掛了電話,江辰燁朝她瞥過去,問:“是朋友嗎?”
溫瀠想想,說:“云舟哥是我爸帶過的博士生,剛從國外回來,現(xiàn)在京北人民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?!?
“學(xué)生?”
“嗯,算是我爸之前的最得意的學(xué)生。”
溫瀠說著笑笑:“真的很巧,他有一套房子要裝修,正好找到了眾成,看設(shè)計師作品時,還選了我。”
江辰燁怔了下,“所以他現(xiàn)在是你的客戶?”
溫瀠點頭:“嗯,他說看見我名字時,還以為是重名呢,”說著朝江辰燁看:“是不是很巧?”
江辰燁眉間的褶皺沒有散開,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,眸色里的情緒很復(fù)雜,有些晦暗不明。
點點頭:“挺巧?!?
剛剛電話里,陸云舟說周日去家里看溫修遠(yuǎn),讓溫瀠也回去,說如果江辰燁有時間的話,也叫上他。
溫瀠有些猶豫,上次季然男朋友請吃飯,她已經(jīng)后悔帶江辰燁過去了。
但又想,問都不問就直接拒絕,好像他不愿意接觸云舟哥似的。
她了解云舟哥的為人,怎么能把他跟季然那頓“別有用心”的飯相提并論呢。
他剛回國,自然要一起吃頓飯,既然是去她父母家聚餐,那這頓飯自然也應(yīng)該叫上江辰燁,不叫才是不應(yīng)該的。
況且,在家里吃飯,就算陸云舟不說,爸爸溫修遠(yuǎn)也會讓她帶上江辰燁的。
怎么想,溫瀠都覺得,自已至少應(yīng)該問一下江辰燁。
溫瀠沉吟了下,朝他看:“你明天有安排嗎?”
江辰燁眸色一頓,說:“明天下午有一個跨境的案子要開會,得去趟公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