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眠枕在他胳膊上,嘴噘了起來。
她嘆了口氣:“可,聽她說的真的好可憐?!?
無父無母寄人籬下,還不像她一樣有把子力氣在妖界橫行打架。
凡人界的女子好多事都做不了,她自己在這兒都束手束腳的。
沈懷瑾輕輕拍她,嗓音溫潤:“若你真想帶著她,便讓她知曉我們的危險和她會面對的處境,讓她自己來做選擇?!?
“如果她能接受,那我們便再一起商議往后的去處。若是不能,那便分道揚鑣。如此,可算兩全?”
見他松口,俞眠有些高興:“那我明天去跟她說,我覺得她一定沒問題的!”
朱嬌嬌是那樣一個堅強明媚的女子,這點困難打不倒她。
若不是現下夜己深,她真想現在就去問她。
她己經在暢想著往后三人行的美好生活。
雖說沈懷瑾足夠體貼,但到底不是女子,兩個姑娘能玩能聊的自然不一樣。
沈懷瑾撐起身子來,幽幽道:“我怎么覺得你更喜歡她呢?成親以來,你真對我無半分心動?”
總是被他抓到找男人,每回的理由還千奇百怪。
往日里偷摸跟別人眉目傳情就算了,現在居然連陌生人屋子都敢進了。
這話沈懷瑾那晚便反反復復問了好幾遍,俞眠都怕了。
她又用腦袋親昵蹭了過去:“我當然喜歡你啊!要不然那時候那么多人來求娶,怎么就單單跟你一起了。”
夫子說她年齡不大,不急著將自己嫁出去,能在此處待多久,他便收留她多久。
可她要療傷啊,沒男人怎么行!
說這話,沈懷瑾更懷疑了。
“那不是因為當初我穿得人模狗樣,合你眼了。”
當時身上穿的,是從家里帶來最后一套上等織錦綢緞料子做的衣服。
成婚之后家里拮據賣了出去便再也沒穿過了,她還時不時問過。
這話說得,誰敢接啊。
俞眠可不想再被“審”了。
這男人一點也不聰明,問什么愛不愛的。
“哪有,你現在也合我眼呢!最喜歡懷瑾了!”
她一邊說,一邊摸,嘴也不停。
臭男人,親死你算了。
天天就叭叭叭說些不愛聽的。
沈懷瑾知道,他這沒良心的妻子,是心虛了。
但他坦然地接受了她的示好。
畢竟,這樣主動的俞眠可不多見。
他按向俞眠的后頸,加深了這個吻。
半個時辰后。
張玉風滿臉怨氣端著水盆進去。
“神經,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。”
白天打掃衛(wèi)生跑腿,晚上還要伺候洗漱,他奶奶的。
一進門連人都沒看見,只隔著床簾被吩咐。
“水放邊上,再將地上擦干凈了?!?
張玉風一看地上那堆凌亂的衣服,就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她嘴角抽抽,心想等往后回去,定要把鏡無危跟凡人女子如膠似漆的日子添油加醋地在宗門散播。
活該他來使喚她。
張玉風蹲下身來。
地上一灘不明液體,透明似水又有些黏滑,滴滴答答糊了一塊。
修煉之余,熟讀某方面畫本的她,大感震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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