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琴怯怯地抬起頭,飛快地確認了一眼又趕緊埋下頭去。/零`點¢看′書′!庚.辛\罪+筷*
“絕對沒錯,尊者同上次跟我見面的時候一般無二?!?
老天爺,還真是夫君。
見鬼了!
她窺見大能的秘密了,不會被滅口吧!
“那……”俞眠舔了舔唇,有些緊張,“那不會是,長得像吧……”
說完她都覺得荒唐,如此俊美模樣的人怎么可能剛好有兩個。
思慮間,往日種種不尋常皆浮現(xiàn)了出來。
她剛接觸沈懷瑾的時候,就無法吸取他的精氣,那時候她只以為是自己學(xué)藝不精。
沈懷瑾雖為凡人,卻有開山劈斧之力,連同周天景那個魔頭都能徒手相抗。
而后張玉風(fēng)三個修真界的人,莫名其妙就出現(xiàn)在他們身邊。
再加上今日,沈懷瑾的血……
心跳聲大得可怕,俞眠悄悄咽了咽口水,下意識攥緊了手指。
可手下卻是沈懷瑾……不,是鏡無危的手掌。
意識到這點,俞眠猛地一縮手,卻被那只溫?zé)岬氖指昧Φ啬笞×恕?
“眠眠,冷靜?!?
清雅繾綣的聲音如同往日,可俞眠卻有些不敢抬頭看了。
乖乖,這太要命了。
她,她可是睡了沈懷瑾??!
她睡了舒琴口里說的這又個厲害又冷血無情的人!
啊啊啊啊啊啊啊??!
她睡了鏡無危!
完球完球!
等等,無情道,鏡無危修的無情道!
上回茶館里還聽見別人說,無情道成,要以殺妻證道。
!??!
殺殺殺……殺誰?
他的妻……不就是我嗎?!
他天天睡她,就為了殺她?!
俞眠那往外抽的指尖用力得都發(fā)白,劇烈震顫的瞳孔暴露了她不安的心。_狐?戀`聞/血,*已/發(fā)′布`最\辛~蟑!結(jié)~
沈懷瑾微微蹙眉:“眠眠,不要怕我,冷靜。”
他緩緩俯身,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俞眠的下巴,聲音更加柔和。
“看著我?!?
那雙眼依舊深邃,此刻映著她的影子,溫柔得溺人。
“這事并未確定,我只記得我是沈懷瑾,你是我妻?!?
“而且,即便我是他,我也是沈懷瑾,是你的懷瑾,不要怕我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這話說得俞眠更怕了,她腿都軟了。
“不不不,你的妻不是我……”
此時萬般溫情在她眼里,仿佛都化為索命繩。
她怕得要死,倉皇地移開了視線。
“我要回家了……”
怎么著都行,趕緊分開吧!
聽她這么說,沈懷瑾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有時候說回家,并不一定是想回家,只是人想要找個安全放松的地方,將不安的自己放置進去。
俞眠以前從不會這樣說,因為沈懷瑾認定他就是她的家。
但他現(xiàn)在并未戳破她:“嗯,等從這里出去,我們就去你家?!?
俞眠很想告訴他,不用了。
但她用力地想抽回手,可沈懷瑾反而握得更緊了。
“不可以躲我。”
俞眠很想咬他一口,但不敢。
無論他是沈懷瑾還是鏡無危,她都打不過。
抽不開手,人還被摟進了懷里。
近距離聞到那身藥香,俞眠現(xiàn)在只覺得暈乎乎的。
沈懷瑾確認將人牢牢束縛懷里,才詢問:“你既認得我,可知曉我為何不記得往事?”
舒琴猛地抬頭,卻在觸及兩人親昵的姿勢又垂下頭來。!0*0-暁?稅\蛧¨+首¢發(fā)^
“小妖不知……”
她顫抖著聲音,又怕沈懷瑾不滿意補充道:“小妖幾十年前跟您在人界見過不久之后,被負心人背叛,從此鎖在這地下,再未出去過,并不知曉外界的事?!?
天哪,鏡無危失憶了!
好驚人的消息!
這消息若賣給靈機閣,她這輩子都無憂了!
想想,但不敢。
沈懷瑾沉思:“你說見過我,那時候我都做了些什么?”
舒琴回憶:“那時候我初來人界,形神不穩(wěn),您說我妖力欠缺不適合留在這里。可我執(zhí)意要跟愛人在一起,便向您求了穩(wěn)固形神的丹藥。那時,您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東西,您給過我丹藥后,說是此丹只可幫我維持一甲子的外形,勸說一番便走了?!?
這番話里得不到什么有效的信息。
沈懷瑾見這兩人,一個呆一個怕,暫時也問不出什么,便讓舒琴起來了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還是趕緊找出去的路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