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不知鏡無危是何意,但他本人沒發(fā)聲,凈空自然也不會戳破他的身份。
但這兩個人卻有意見了。
“那位道友為何不跟我們一同前往,神淵里的怪物棘手,多個人也多分助力。”
凈空搖頭:“無妨,我梵音宗一行人即可。”
那男子見他態(tài)度尊敬,腦中靈光一閃:“屏風(fēng)后可是尊者?”
他也不等鏡無?;卮穑骸凹热蛔鹫咴诖?,為何要見死不救!莫不是境界跌了,道心也沒了!”
這話說得難聽,凈空皺了皺眉,竟有些不想去了。
他語氣有些重:“小友,慎!”
屏風(fēng)與軟榻皆收入儲物袋后,鏡無危跟俞眠露了面。
他倦怠睥睨,掃掃俞眠袖子上沾的灰:“那便去吧?!?
路上,凈空臉上有些歉意:“連累尊者了。”
出家人自是沒想到這種年紀(jì)輕輕的小友,明明是求人幫忙居然如此厚臉皮,口出狂。
鏡無危淡淡道:“無妨?!?
可俞眠卻悄摸在腦海里跟他抱怨:「干嘛一定要去,他們說話這么不客氣?!?
還不如沈懷瑾說殺就殺呢。
誰料鏡無危淡淡一笑,在腦海跟她說道:「不去看看他們死狀,我心難安。」
不得不說睚眥必報確實是個好習(xí)慣,省得往后成了心魔。
俞眠微微睜大了眼:「你要殺他們?」
還以為他有多大度。
鏡無危又順手將她耳邊屬于自己那個耳墜取了回來:「不需要,還用不著我動手?!?
看她不解其意,鏡無危又補了一句:「待會兒無論遇到什么都不要慌,我不會讓你受傷。」
他望向前方的黑暗:「其實這里面還挺有意思的。」
兩人在這里偷偷聊天,倒是很好驅(qū)散了神淵內(nèi)漆黑之下的恐怖感。
凈空手持法杖,一步一響,清靈的靈光震懾邪祟。
那兩人被保護在中間,看見俞眠跟鏡無危相握的手,目光閃爍。
那男子嗤笑道:“尊者不是修的無情道嗎,怎的對一女子拉拉扯扯?”
他旁邊同行的那女子扯他袖子,還不停給他使眼色。
那男子哼了聲,有什么不敢說的,反正一會兒都要死了。不過是個元嬰期的人,現(xiàn)在還能喊他一聲尊者都算他有禮了。
俞眠眸光自上而下淺淺將此人一掠:“怎么,你羨慕了?”
她故作夸張捂著嘴:“也是,就你這樣,誰能看得上。長成什么樣不是你的錯,用拳頭說話的地方,連修為也如此不上進,可真是難為你了,嘖嘖嘖?!?
“你!”那男子被她罵得臉色通紅,但想著自己的計劃不敢說出什么太過分的話,只得冷哼一聲,“我不跟女人計較!”
鏡無危卻是皺眉:“什么時候?qū)W會罵人了,跟誰學(xué)的?”
俞眠美滋滋:“我罵得好吧!最近那本很多人看的‘唇槍舌劍錄’我也買了,可實用了!”
上回罵鏡無危的時候吃了不會罵人的虧,她立馬去淘了新的冊子。
這東西可比鏡無危寫的什么《明鏡錄》有用多了,你看這人被她罵得不敢吱聲。
鏡無危抿唇:“你不看卿卿了嗎?”
俞眠斜他一眼:“看啊,怎么不看,我博覽群書。”
無奈嘆息一聲,鏡無危搖搖頭:“我還是先教你提升修為吧,這樣容易挨打。”
旁若無人的兩口子,把那男子氣得跳腳。
微弱的一道靈力波動輕輕晃開來,凈空停下了腳。
他皺了皺眉:“不太對勁,怎么還未到?”
回過頭去,那兩個求助的弟子已經(jīng)離得老遠。
那男子冷笑:“多謝幾位仗義相救,黃泉路上我會記得給幾位多燒點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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