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將這己經(jīng)不知道稱之為什么形狀的東西舉起來,那軀體便開始伸長(zhǎng)變化,浮現(xiàn)人形。
灼燙的熱浪轟的一下震散開來,還在廝打人群都停了下來。
俞眠不覺得燙,可她能看見眼前的空氣都熱得有些扭曲。
“俞姑娘,你沒事嗎?要不你也離遠(yuǎn)一點(diǎn)?”末云離她己經(jīng)有些距離,都需要靠喊來提醒她。
俞眠站在原地沒有動(dòng),只是感受著胸腔里澎湃的力量肆意震顫著。
鏡無危身體里的靈力流入了她的身體!
轟——頭頂嗡鳴作響,恐怖的雷聲在眾人頭頂炸了開來,可這是在神淵,哪兒來的雷。
抬頭望去,上百道光門若隱若現(xiàn),似乎維持的力氣不夠,虛假的出口逐漸消失。
而神淵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(diǎn),也顧不得再讓人自相殘殺,神淵之眼帶著黑色的虛無快速接近。
眾人大驚:“趕緊走!看這樣子再不到半刻鐘,神淵就要完全被吞沒了!”
可哪個(gè)才是生門?
俞眠無暇管旁邊的騷動(dòng),只覺得自己的經(jīng)脈快要撐不住了,又兇又燙的力量裹挾著兇猛的情緒瘋狂涌入。
“懷瑾……快停下,夠了……”
而那股力量像是要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她一般,洶涌地流入她的身體。
一邊是神淵之眼逼近,一邊是越發(fā)灼燙的熱浪,有些人實(shí)在忍不住心慌,飛身朝某個(gè)光門而去,隨后再也不見蹤影。
是的,即便有人以身試險(xiǎn),他們也很難知曉這條路究竟是不是真的。
熱浪滔天,俞眠抵不過那力量,暈了過去。
俞眠想,等到醒來一定要罵他一頓,都吃撐了還喂,還喂!還沒見哪個(gè)狐妖是被撐死的!
暈倒前,腰間一雙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她。
旁觀的司徒越感受到了冰冷的注視,下一瞬,她整個(gè)人被一股力量拉起,不由自主朝著某扇光門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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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眠做了個(gè)夢(mèng),夢(mèng)見自己把那氣人的鏡無危按在地上從頭到尾盤了一頓,所以這是個(gè)美夢(mèng)。
那種好不容易翻身做主人的得意感,充盈著胸口,愉快得她都笑了起來。
笑得太開心,俞眠把自己笑醒了,可睜開眼映入視線內(nèi)的卻是神淵外西方大會(huì)召開的場(chǎng)地,半空中幾千雙眼睛都盯著她。
咧開的嘴一下收了回去。
什么情況,就睡了一覺是給她帶哪兒來了。
“你醒了。”淡漠的聲音自身后而來。
精壯的小臂從她后腰穿過來,摟住了她,這是個(gè)極為親密的姿勢(shì)。
摟住她的人卻沒有了那熟悉的藥香氣,縈繞在俞眠鼻腔里的是股干燥得像是被曬透的林木。
她猛地轉(zhuǎn)過頭去,光潔的胸膛袒露在外,上面一絲不掛。
俞眠抬頭,那臉是鏡無危沒錯(cuò),就是感覺看她的眼神有點(diǎn)不一樣。
那雙眼很淡漠,毫無感情,可現(xiàn)在俞眠被另一樣?xùn)|西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懷瑾,你為什么不穿衣服?”
鏡無危淡淡看她一眼:“不清楚,被燒了。”
俞眠點(diǎn)頭,哦,是被燒了啊,我還以為你開始騷了。
不對(duì)!
她突然低頭,看見褲子還在,莫名松了口氣。
下巴突然被抬了起來,盯著她的那雙眼極其冷漠:“告訴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做什么,主人?!?
俞眠:!?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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