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爹你來?!?
“不,你爹。”
這對他們倆來說簡直是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爹,明明從小到大都是跟著鏡無危長大的。
鏡無危如師如父,強大又溫雅,沒人愿意承認(rèn)地上這玩意兒是自已的爹。
云崢嚴(yán)肅:“若是師尊愿意,叫師尊為爹還差不多,這人算個什么東西?!?
末云實在無語:“按照關(guān)系來算,那不應(yīng)該是哥……兄長嗎,什么亂七八糟的都亂套了?!?
兩人互相推脫,莊子文卻勸說:“趕緊動手吧,城主都走了,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后手。”
剛這么說完,鏡齊便停止了掙扎,一道黑霧從他口中逃竄而出。
這熟悉的一幕讓末云二人臉色一冷,他二人當(dāng)機立斷將本命劍刺了出去。
鏡齊靈活躲開兩劍,叫囂:“兩個孽障,待到來日我再要你們命!”
但他沒注意到頭上那冒著雷電的靈網(wǎng)。兩個本命劍回轉(zhuǎn)過來,在收束的靈網(wǎng)上相對刺下。
鏡齊尖叫,黑霧彌漫。
云崢拉回那團網(wǎng),沒有了玩弄之色:“我來吧,讓他去那河里走一遭?!?
那般扒皮抽筋必定讓他這等罪孽深重的魂靈灰飛煙滅。
俞眠朝著那個尖嘯的聲音而去,那個方向是鏡無危做過手腳的地方。
以她的修為,這霧觀內(nèi)城都是瞬間而至。
底下那血色的池子里,飄滿了血色的霧氣,那其中有什么東西消融下去,尖嘯聲也逐漸停止。
等她落了地,一個金色的光團飛了到了她手心。這氣息很熟悉,不是夜曇,是朱嬌嬌。
俞眠詢問守在這里的鬼:“這里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那鬼哆哆嗦嗦遞給她一塊留影石,而其內(nèi)記錄著夜曇親自走下去,痛苦地被這池子里的水侵蝕著,最終肉身盡毀,只余下這魂體。
而這跟霧觀原本已經(jīng)投入那河流的的居民一樣,沒有人形的魂體,只有無意識的小球。
俞眠明了,這里的水是那條河里的水,可以對一個有罪之人千刀萬剮,去其惡的水。
夜曇也走了,帶著一身的秘密,什么都沒說清楚。
在臨安離別的那封信里,朱嬌嬌寫著對往后的祝愿,希望自已到了外祖家能讓他們同意自已去生意。她祝愿自已生活如風(fēng),瀟灑自在,來生自由,也祝他們恩愛百年。
俞眠嘆了口氣:“怎么過得亂七八糟的。”
好好一個人類小姑娘被家里人欺負(fù),又被邪修欺負(fù),最后變成了魔。莫名其妙把她的懷瑾弄死了,然后又自已死了。
搞不懂,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真的一點搞不懂。
那金色的光團只是短暫在她手里逗留了一小會兒,便朝遠處飛去了。
俞眠有些驚訝,這城里的鬼天然地都會靠近她也畏懼她,而這光團居然能脫離她而去。
一路跟過去,正好在河邊跟云崢幾人相遇。
而那河邊竟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了一座橋,那橋很高很遠。
俞眠心有所感走了上去,存于她口袋里的圓盤飛出。
她像是受到了感召喃喃幾個字:“輪回盤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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