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驚異這鈴鐺別人都看不見,他居然還能碰得著,他們兩個(gè)紅繩相系,這狐妖莫不是真要來取他性命。
剛想到這里,小狐貍翻了個(gè)身,敞開了肚皮,還用自已后腿踢了踢他。
這里也梳梳。
沈懷瑾立馬把剛才那個(gè)想法作廢,這副毫無防備心的樣子哪里像殺手。
俞眠在他身邊,好像又過回了以前的生活,吃了睡睡了吃,沒事找他貼一貼,很安心。
即便什么都不記得了,但或許因?yàn)樗纳窕昀镞€有一部分的他,所以他們兩個(gè)依然很親近。
夜里,沈懷瑾卻在她入睡后,從暗衛(wèi)手上拿到了打探來的消息。
盧氏之女身份有疑,此前毫無蹤跡,七天前卻突然被戚氏送進(jìn)宮中,此后一直在宮內(nèi)居住,不見外人。
沈懷瑾微微瞇眼,看向旁邊睡得正香的小狐貍。七天前,正好是那盧氏女來找他們那天。
不見外人,有意思。
他安然睡下,夜里沈府卻朝宮里遞了個(gè)折子。
次日,俞眠醒來,沈懷瑾已經(jīng)不在他身邊。
噫,這小子今天居然沒搖醒她。
前幾日沈懷瑾只要起來,不管他要去哪里干什么都要把她揣上,她就算睡得迷迷糊糊也知道他去了哪兒。
今日起來這么大個(gè)人居然不見了。
而皇宮內(nèi),司徒越在書房里頭疼不已:“他昨晚遞的折子,為什么沒人通報(bào)?”
旁邊的女侍垂頭:“稟陛下,沈公子只說要見一面盧姑娘,此事并不算多重要,而且已是深夜,所以——”
“好了,”司徒越知道,這是沈懷瑾故意的,“先讓人等著吧?!?
不想見這個(gè)麻煩人,無論什么身份都那么折騰人。
以他的性子,做事滴水不漏,怎么會(huì)做出半夜遞折子,又大清早趕過來,就是起了疑心,想打他們個(gè)措手不及。
“都出去吧。”
趕走了外人,司徒越才拿出張符,她將此符撕碎,符紙便自燃了起來。
趕緊過來吧,你夫君又來找麻煩了。
俞眠原本還在院子里瞎逛,閱覽自已新的地盤。
可胸口突然燙了一下,她知道,這是司徒越在叫她。沒多想,她繞開了暗衛(wèi)直接就溜走了。
皇宮內(nèi),沈懷瑾安然在花園吹著風(fēng),喝著茶,一群宮人圍著他伺候。
沒辦法,沈太師是有功勛在身的,沈父更是忠烈,沈懷瑾這獨(dú)苗簡直是個(gè)金貴的,就算不沖他原本的身份,司徒越都要把他供起來。
所以,沒人敢招惹他。
他悠然道:“辰時(shí)都快過了,盧姑娘竟然還未醒?”
宮人訕笑:“這奴家也說不好,盧姑娘經(jīng)常睡到巳時(shí)呢?!?
沈懷瑾抬眼:“哦,你有見過她。”
宮人囁嚅:“算是吧?!?
沈懷瑾:“什么叫算是,見過就是見過,沒見過就是沒見過。”
宮人含糊不清:“姑娘甚少出門,我們也只是偶爾能看見盧姑娘出來逛逛?!?
沈懷瑾質(zhì)疑:“她一個(gè)未婚女子,還有娘家,如何就在這宮中久住?這后宮還多是男子,不合適吧。”
宮人心里叫苦不迭,卻又不敢撒謊。
正愁如何應(yīng)對,花園里卻走進(jìn)來一人。
“沈懷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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