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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我回來了?!?
從縣城回來,葉春秋的心情大好,縣城終究不是自己家,而且天天看著葉辰良在自己面前晃悠,實在討厭。還有葉俊才那廝,自從考砸了之后,總是一臉怨天尤人的樣子,讓葉春秋看著揪心。
葉景已從廂房里出來,一看到挎著行禮的葉春秋,臉上雖有掩飾不住的喜色,卻還是假裝板著面孔:“考得如何?”
“還不錯?!?
葉景一副我懂的樣子,嘆口氣,知子莫若父啊,兒子說不錯,絕不是謙虛,吹牛的嫌疑反而更大,于是他的眼睛瞇起來,露出只有自己兒子才懂的高深莫測,摸摸葉春秋的頭:“下次繼續(xù)努力,路漫漫其修遠兮,爾當上下求索?!?
沒辦法溝通……
葉春秋心里搖頭,我真的有這么弱嗎?
………………
而此時,在縣城里,又是另一番的光景。
說到縣試,其實只是科舉最初級的考試,所以閱卷并不太正式,甚至童試根本不必糊名。
即便如此,本縣的王縣令對此卻不敢懈怠,此時在后衙的廨舍,王縣令坐在案牘之后,將教諭和書吏遴選出來的文章做最后的決斷。
縣令往往是進士出身,八股文的水平自是極為高明的,這使他應付這些試卷起來提不起興致,童試的文章往往良莠不齊,有些文章水平低的可謂令人發(fā)指,從這么多的文章里,勉強有幾篇還過得去,其中一個叫葉辰良的‘學不輕仕,惟求其優(yōu)而已’的破題,也算是讓人耳目一新,不過這在進士出身的王縣令看來,也只能算是中上的水準罷了,勉強能應付院試,再往上就不太容易了。
寧波府雖處江浙之地,不過其民好從商,市儈氣重了,文風不算鼎盛,所以王縣令現(xiàn)在是矮個子里拔將軍。
“今年看來大抵也只有如此了?!蓖蹩h令的心里想著,最后幾篇文章落在了案牘上,他隨手拿起一份,單看這篇文章的行書,并不顯得特別出色,可接著,王縣令被吸引了,然后他眼前一亮,竟是愛不釋手地抱著這份試卷,嘴唇輕動,不自覺的跟著文章輕聲吟誦起來。
足足過了老半天,所有的文章大致已經批閱完畢,今年參與童試的
考生有三百零九人,點選的童生五十余人之多,有書吏在王縣令最后定奪了之后,便抱著所有的試卷前去封存,過不多時,這書吏回去復命,王縣令只是點點頭:“后日發(fā)榜,三月初三,名列前茅者提坐堂號。”
這都是老規(guī)矩,書吏點頭稱是。
書吏剛剛出了廨舍,便見一個差役偷偷的在廊下等候了。
這個差役一臉諂媚的笑,道:“劉書吏,如何了?”
書吏怒斥他道:“你這狗才,這么急做什么?!?
差役苦笑道:“不急哪里能搶這頭喜。”
原來縣里有個不成文的規(guī)矩,一般等到放榜,就有人去各家報喜,而考中的人家往往會給豐厚的喜錢,只是寧波府這里市儈氣重,所以報喜的人如過江之鯽,若是人人來報喜,哪里來這么多錢打賞,自然是誰先到誰得,先到的往往重賞,后來者給個一兩文錢就打發(fā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