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喬掀開門簾進(jìn)屋,看向正在脫軍服外套的男人背影。
“你沒事吧?延川?我怎么覺得你心情不太好?”
周延川換上常服,在床邊坐下來,不動聲色問,“你今天出門坐采買車進(jìn)城了?”
“嗯,昨晚和你說過今天要進(jìn)城的啊!”
南喬來到他跟前,盯著男人看,周延川還在生氣,也不和她對視。
“你采買了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沒買,我是去接曹馨月了,她今天的火車到藍(lán)州來插隊?!?
南喬說出自已進(jìn)城的原因。
“原來是這樣?!?
去接自已的好朋友,帶著別的男人一塊去,都不帶自已男人。
他有那么拿不出手?
周延川了解過情況,但也沒有心情變好,依舊冷冷的。
周南初從外面跑進(jìn)屋里,趴在桌邊,看到桌上擺著飯菜,喊道,“媽媽,爸爸回來了,可以吃飯飯了嗎?初初肚子好餓!”
“好,來了,媽媽給你盛飯?!?
南喬先出來照顧女兒吃飯。
周延川說他吃好了,她便和女兒一塊吃。
晚上,女兒睡著后,南喬洗好,回到臥室休息。
關(guān)上燈后,周延川默不作聲地翻身壓住她,有些急躁地吻她。
“喂喂喂,別這樣,我生理期來了,不行的?!?
周延川:“……”
男人突然被拒絕,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。
動作戛然而止。
隨后,他躺回床上。
心里堵的更厲害了。
他想和她親熱一下,她卻拿生理期來搪塞他。
他媳婦好像不愛他了。
南喬能感覺到男人身上冒出來的冷氣壓,也明白拒絕他,可能會傷他感情,安撫道,“等我身子好了,再那個吧!”
“睡吧,我也沒有那么著急?!?
周延川淡淡地來了一句。
誰剛才那么猴急的,還說沒那么著急?
他什么時候也那么嘴硬了?
平時晚上他總是會拉著她的手,和她聊天的,但今晚他出奇地安靜。
南喬想到白天了解到的事情,想和他聊聊,“延川,你知道我今天聽說什么事嗎?”
“有事明天再說,我要休息,明早要早起!”
周延川翻身,背對著她。
南喬:“……”
兩人自從交心之后,還沒有鬧過別扭,所以他的細(xì)微變化,她都能察覺出來。
南喬一頭霧水?。?
不知道她生哪門子的氣!
第二天早上,南喬醒來的時候,身邊床鋪已經(jīng)空了,掛在墻上的制服也被穿走了。
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起床離開的。
南喬送孩子去過育紅班,然后去文工團(tuán)。
早會上,歌舞團(tuán)的彭珍隊長告訴所有人,她打算要組織排演一出新戲,而且是以芭蕾舞劇打底,也要符合革命精神,讓全員集思廣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