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人不說暗話!我也懶得和戴政委打啞謎,你針對延川已經(jīng)不是一天兩天的了,巴不得延川早點出事,只要走了,就沒人和你作對了不是嗎?”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?”
“那我就解釋一下,當(dāng)初宣傳部干事小董偽造資料的事,如果沒有你的旨意,他敢那么做嗎?事情暴露后,你第一時間就把小董推出來當(dāng)替罪羊,把你自已摘的一干二凈。這些事,你都敢做,為什么不敢承認(rèn)?”
面對南喬的質(zhì)問,戴天德陰沉沉的眸子一直盯著南喬。
周延川有多難對付,南喬就有多難對付!
現(xiàn)在少了一個周延川,就憑南喬一個還想怎樣?
“你比一般女子要聰明的多?!?
這也是他女兒輸給南喬的原因!
此時此刻,戴天德連演都不想演了,他哼笑一聲,“可惜??!原本我很看好周延川,我女兒喜歡他,我還有心想要成全他們。
“可他這個榆木頭,非要和你這個資本家小姐在一起,辜負(fù)我女兒,是他自已一點也不識抬舉,處處和我唱反調(diào),我怎么能容他?
“至于小董?是我讓小董偽造關(guān)于你的資料,事情真相大白,我只有讓小董當(dāng)替罪羊了!”
“那么小董的死呢?我求情讓小董留下,但我們回京市一陣子再回來,小董卻自殺了?他好好的為什么要自殺?他的死和你有關(guān)?”
南喬死死攥住周延川的軍裝,通紅的眼睛瞪著戴天德。
戴天德雙手抄兜,姿態(tài)高高在上。
“他知道的太多,又不聽我的話,寫信回老家,卻要在信里揭發(fā)我,這樣的同志怎么能留下?”
“果然是你殺人滅口!”
戴天德停下踱步,盯著墻上周延川的照片,勾唇,“隨你怎么說吧?反正人都死了,已經(jīng)死無對證。”
又轉(zhuǎn)過身來,看向沙發(fā)上坐著的女人。
“不過,念在你還年輕,我會讓劉主任好好張羅,到時候再幫你物色一個新對象,不會讓你守寡的,你放心!6號院,你還是能繼續(xù)住在這里!”
南喬:“……”
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撫恤也送到了,節(jié)哀順變吧!”
戴天德轉(zhuǎn)身走出大門,心中甚是得意。
從今天起,部隊里不會有人再和他處處作對了。
馬上他就向團(tuán)部提意見,讓徐峰升任團(tuán)長一職。
周延川的神話,到此為止吧!
人都走了,客廳里只剩下南喬一個。
她默默地取出錄音機(jī),按了暫停鍵。
剛才她和戴天德的那番對話,都被她錄下來了。
那些都能作為呈堂證供。
她不會讓自已的丈夫白白犧牲的!
因為周延川的死,宋斌和幾個戰(zhàn)友一塊來看望南喬,見南喬狀態(tài)不好,他很擔(dān)心。
為了這件事,他還專門去芝麻村一趟,把事情告訴了曹馨月,曹馨月聽聞后,特別擔(dān)心南喬。
在宋斌的幫助下,她以探親的名義,到部隊見到南喬。
“南喬!”
“月月!”
兩個女人緊緊抱在一起。
南喬傷心一哭,曹馨月也陪著一起哭。
好朋友才過上好日子沒幾天,丈夫走了,換做是誰,誰也難受。
曹馨月陪著南喬,開導(dǎo)南喬,但因為探親時間有限,到時間了,她只能先離開部隊。
宋斌又很負(fù)責(zé)地送她回芝麻村。
臨別時,曹馨月拜托宋斌,“宋同志,請你一定要多多關(guān)照南喬,我怕她想不開?!?
“我知道,你放心,我會幫忙照看。”宋斌答應(y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