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豪華酒店頂層房間里一片漆黑。
謝時宜安靜地縮在墻角,等著。
今日顧家在這家酒店有一場接風(fēng)宴,她花大價錢買來的消息是顧啟煦會參加。
通常顧啟煦都不醉不歸,然后會來到這個房間休息。
她只有這一次機會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門突然開了,屋外的光泄了進來。
謝時宜看到男人搖搖晃晃地走進來,直接倒在床上。
咚的一聲。
躲在墻角的謝時宜一個激靈,回過神,連忙關(guān)上門,讓房間再次陷入黑暗。
她摸黑爬上了床,顫抖著手去解開醉酒男人的扣子。
下一秒,男人寬大溫熱的手便捉住了她細弱的手腕,一道沉厲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是誰派來的?嗯?”
謝時宜腦子一懵,下意識地想跑,卻被男人緊緊攥住手腕,掙脫不得。
“說話!”
謝時宜既羞恥又驚懼,咬著下嘴唇,直到一股腥氣在口中蔓延,她才下定了決心,夾著嗓子用最輕浮的語氣說道:“二少,及時行樂就好,何必在乎我是誰呢?”
“二少……”男人的聲音低了些,發(fā)出裹著酒氣的低笑,“膽子真大……”
謝時宜心里一驚,卻還是努力嬌媚婉轉(zhuǎn),“我會讓你舒服的……”
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(fā)了。
為了這一次,謝時宜徹底將尊嚴拋之腦后。
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一僵,手也松開了,顧不得多想,謝時宜便立即俯身吻上男人的唇。
今夜,她必須得到顧家二少的種子……必須!
在一個綿長的混雜著酒氣的濕吻之后,男人似乎放下了防備,雙手摟上她的腰肢,身體變得迎合,呼吸也愈發(fā)粗重。
“紀……”男人呢喃著。
謝時宜的動作驀地一停,身體僵硬得發(fā)抖。
難道他認出自己了?
“不,算了……”
就在謝時宜發(fā)懵之時,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腦勺,繼續(xù)深吻。
在欲望的沉淪中,謝時宜忽略了那不起眼的異常。
折騰幾次到達極限之后,謝時宜渾身脫力,幾乎是癱軟地躺在床上。
“我去洗一下?!蹦腥饲逍训坏仄鹕碜呦蛟∈摇?
浴室的燈打開,玻璃門上,映出男人健壯的身影,伴隨著嘩嘩的水聲。
不是醉了嗎?怎么還……謝時宜喘著粗氣,極度的慌張令她無法謹慎地思考。
她只知道已經(jīng)獲得了足夠的想要的東西,便強撐著身子爬起來,朝著門口走去。
回到市醫(yī)院住院樓,病房里,媽媽沒有醒。
謝時宜躡手躡腳地躺在了折疊床上,屁股下墊了一個枕頭,維持著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。
據(jù)說,這個姿勢有助于懷孕。
手機屏幕亮起,是姓朱的男人打來的,謝時宜想了想,接通了電話。
“怎么樣?想通沒有?紀……不,現(xiàn)在該叫你謝時宜了,畢竟你已經(jīng)不是紀家的千金大小姐了?!敝炀S實笑得猥瑣,“謝時宜,我知道你現(xiàn)在遇到了難處,紀家發(fā)話,誰都不準出手幫你。”
“也只有我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,愿意冒這個風(fēng)險。只要你做我的女人,三個月,三個月我就給你五十萬,不止你媽媽的手術(shù)費夠了,還能剩點……”
掛了電話后,巨大的羞辱感席卷了全身,謝時宜控制不住渾身顫抖起來。
“你做夢!”
怕吵醒媽媽,她連怒吼的聲音都壓得很低。
三個月前,她還是紀時宜,還是被紀家所有人捧在掌心的獨女千金,直到她親生父親出現(xiàn)在紀家門口,揭穿了她假千金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