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南喬腳步輕快地向前走著,臉上的笑意越來越,越來越放肆。
今日,她和方頌荷是來顧家送她生日宴的邀請函的。
方頌荷教導(dǎo)她,對于顧家,要親自登門才顯得尊重。
雖兩家關(guān)系向來很好,但也需要用心維護。
邀請函送到后,方頌荷和蔣蕓像是許久不見的知心閨蜜一般聊了起來。
紀南喬不懂她們的話題,坐立難安,蔣蕓便提出讓管家?guī)阢y杏公館四處轉(zhuǎn)轉(zhuǎn),紀南喬答應(yīng)了。
沒想到,在這里她居然看到了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紀時宜……不對,現(xiàn)在是謝時宜了。
曾經(jīng)風(fēng)光無兩的假千金,居然淪落到當(dāng)傭人的境地!
看著她蹲在地上,用曾經(jīng)彈斯坦威鋼琴的手去處理臟兮兮的泥巴,紀南喬就感到一陣暢快。
真是……活該!
謝時宜現(xiàn)在受的苦與她前二十年受的苦相比,簡直不值一提。
這個小偷,活該遭受報應(yīng)!
不過,顧家的待遇還是太好了,在天港有這樣一句話,“如果顧家需要一條狗,都會有大把人四肢著地開始汪汪叫?!?
紀南喬幸災(zāi)樂禍了一會兒,突然停下腳步,回頭張望著。
“紀小姐,怎么了?”丁姨關(guān)切道。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她神色突變,“顧家的大少爺會回銀杏公館嗎?”
丁姨臉上掛著職業(yè)性的微笑回答道:“這些日子,大少爺回來的頻率確實高了些?!?
紀南喬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,秀麗的眉眼映出銳利的戾氣。
剛才光想著謝時宜做了傭人,卻差點忘了她是在顧家做傭人。
這個女人處心積慮混入顧家,無非就是想要借著之前與顧承凜的一點情分,好近水樓臺先得月!
早在她混進顧啟煦葬禮的那天,方頌荷就說了這個女人不安分。現(xiàn)在,紀南喬更確信了謝時宜肯定想要蓄意勾引顧承凜,好再攀高枝。
媽媽說得沒錯,果然是卑劣的基因孕育出的卑劣品格!
紀南喬一時怒火攻心,呼吸急促,臉色漲紅。
“紀小姐,您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丁姨見狀,有些慌了,剛才還好端端的……
“我沒事!”紀南喬掩飾住自己的情緒,不咸不淡地說道,“外頭有點熱了,送我回去吧?!?
她一邊向前走著,一邊忍不住回頭,往南苑的方向深深望去。
在回家的路上,紀南喬將在顧家遇見謝時宜的事情告知了方頌荷。
最開始,方頌荷是不信的。
“那個死丫頭被在我們紀家被養(yǎng)得嬌滴滴的,十指不沾陽春水,除了彈鋼琴什么都不會,顧家就算是聘傭人,條件也是很苛刻的。”
那些家政活,謝時宜怎么可能干得了?
“真的,我親眼看見她在花園里干活!”紀南喬語氣篤定,頓了一下,她繼續(xù)說,“媽媽,謝時宜那種愛慕虛榮的人肯定是不甘于只當(dāng)個傭人的,她的目的肯定是顧承凜……”
方頌荷的手指漸漸攥緊,暗想著:南喬說的不無道理,如果真的讓那個死丫頭得逞了,紀家和顧家關(guān)系那么密切,指不定她會在中間怎樣挑撥離間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