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時宜,你不乖哦。”
顧啟煦將酒杯按到了謝時宜的唇邊,笑著哄道,“快喝了吧,大家都看著呢?!?
這時,其他人也看出了顧啟煦對謝時宜的態(tài)度。
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視。
于是他們的心也輕松起來,有人起哄道:“快喝!快喝!快喝!”
有人帶頭,其他人便跟上,聲勢越來越浩大。
“快喝!快喝!快喝!”
謝時宜強撐的笑容越來越苦澀。
她抬手抓住酒杯,忽然明白她和顧啟煦永遠不可能達成契合。
“喝吧,喝下去就好了?!鳖檰㈧阈χ?
“愛喝,就多喝點!”謝時宜怒聲嗆到,拿著杯子的手往前用力一揮。
杯中酒液順勢飛出,全部灑在了袁喆的臉上。
“啊——”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爆發(fā)。
眾人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失去了身份地位,竟然還這么剛烈。
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轉(zhuǎn)向顧啟煦,等著看顧二少能怎么收場。
顧啟煦的臉也垮了下來,變得陰沉。
“謝時宜!”被駁了面子,他忍無可忍,一把揪起謝時宜的衣領(lǐng),咬牙道:“為什么不聽我的話?只是喝一杯酒?!?
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和之前那個陽光爽朗眼睛濕漉漉的形象完全不一樣。
謝時宜的心涼了下來,她笑著看向顧啟煦,目光中帶著一絲倔強。
連顧啟煦也要踩她一腳,是嗎?
真是受夠了。
“聽你的話?呵?!彼幌胄?。
燈光昏暗迷離,顧啟煦被謝時宜倔強而略帶輕蔑的目光刺痛,只覺得血氣上涌。
他高抬巴掌,帶起一陣風。
謝時宜額前的發(fā)絲被吹進了眼睛里,刺激她流出了眼淚。
她忽然一瞬間明白了,不管想要依靠誰,結(jié)果都是一樣的。
“二少爺。”一道聲音響起,打破了緊張沉悶的氣氛。
大家循著聲音望去,只看見角落的轉(zhuǎn)角沙發(fā)邊,一個男人起身,往他們走來。
“誰呀這是?”
“沒見過呀。”
“他在這里待多久了?”
只有謝時宜從朦朧中認出了男人,“陳秘書?”
陳秘書什么時候來的?雖然他是大眾臉,人群中有些隱形,但這也太隱形了吧!
顧啟煦也回過神來,放下手松開了謝時宜,“親愛的,對不起啊,我剛才有點沖動了……”
他試圖抱著謝時宜道歉,謝時宜掙開了他的手臂。
正在大家詫異著這場好戲還能怎么發(fā)展下去時,包廂門口,出現(xiàn)一個肩寬腿長身形高壯的男人身影。
光線不足,他的身形像是被呼嘯的冷風切割出的山體,身上散發(fā)著冷寒之氣。
“無關(guān)人員請離開,今天這里發(fā)生的事,一個字都不準傳出去?!标惷貢辶饲迳ぷ?,鄭重宣布道。
顧啟煦抓了抓頭發(fā),無奈道:“朋友們,我大哥來了,我們改天再聚!”
他大哥?不就是那個冷得能用眼神殺人的顧承凜嗎?
眾人沒怎么與顧承凜接觸過,卻都聽說過他的鼎鼎威名,瞬間沒了看熱鬧的心思,紛紛散去。
很快,包廂里便只剩四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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