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果像是打贏了一場勝仗，嘴角溢出得意的微笑。

什么白月光，也不過如此嘛。

人類的通病，就是喜新厭舊。

她收斂起笑容，轉(zhuǎn)身面向顧承凜，壓低了聲音，“顧總，讓您見笑了……如果謝老師只是沖著我發(fā)泄我都無所謂的，只是，不該連累其他同事……”

委屈幽怨的情緒被她拿捏得恰到好處。

“知道了?！鳖櫝袆C臉上冷淡無波，漠然的語氣里有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氣場，不怒自威。

“顧總?！卑林豢跉?，鼓起勇氣問道，“您和謝老師之間是不是發(fā)生過什么？因總覺得她對(duì)我有敵意，而且還是因?yàn)轭櫩偰木壒省?

她記得表哥說過，顧總與那位白月光之間發(fā)生了一些無法挽回的事。

就算白月光依舊存在，但他們隔閡已深。

所以才有替身存在的意義。

艾果就是要用自己這張臉，撬動(dòng)謝時(shí)宜在顧承凜心里的地位，徹底地替代她。

小說中，不都是替身笑到了最后嗎？

“……”顧承凜抬眼盯著她看，深邃的眸中不帶多余的情緒，半是慵懶，半是壓迫，散發(fā)著凜冽的氣場。

配上這張線條冷硬五官英挺的臉，讓人忍不住芳心蕩漾。

被這種目光緊緊盯著，艾果的心越跳越快。

“是嗎？”顧承凜嘴角輕輕勾起。

艾果見狀，眼睛忽地一亮，“顧總……你也覺得我和謝老師長得相像嗎？”

顧承凜指尖輕敲桌面，沉聲道：“這就是你匯報(bào)的工作？自己的本職工作出了這么大的簍子，還敢來我面前嚼舌根？”

“……”艾果的臉?biāo)查g白了，她嘴唇止不住哆嗦起來，“不，不是的……顧總……我……”

“艾果，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把你留在這個(gè)崗位嗎？”

顧承凜的嘴角掛著淺笑，可他冰冷平緩的聲線和幽冷深邃的雙目都沒有透出半點(diǎn)笑意。

艾果瞬間眼睛里蘊(yùn)出霧氣，小心翼翼又不解地問道：“為……為什么？”

顧承凜低笑一聲，沒有直接回答，只是幽然地抬起手，食指中指并攏，往外揮了兩下。

艾果皺起眉頭。

陳秘書教過，這是顧承凜用來驅(qū)逐的手勢，強(qiáng)硬，不可違抗。

她深吸一口氣，不死心地盯著顧承凜的眼睛，“顧總留我，難道是因?yàn)槲业南嗝?？因?yàn)槲液椭x時(shí)宜長得相似……”

顧承凜挑眉，眸色漸沉。

“是?！彼姓J(rèn)了。

有戲！艾果心中雀躍，已然進(jìn)入了堅(jiān)韌莽撞小白花的角色塑造中，用堅(jiān)定有力的語氣說道：“外表相似而已，我和她的內(nèi)在完全不同，我不軟弱，也不勢利，不會(huì)為了榮華富貴出賣自己的靈魂……”

艾果滔滔不絕地拉踩著謝時(shí)宜，凸顯自己的高潔與矜貴。

小說里都寫了，霸總愛的是純潔的靈魂。

“這些話，是你自己想的？還是……你表哥告訴你的？”

顧承凜輕蔑又淡然地打斷了艾果的話，目光如利劍一般刺向她的眼睛。

***

謝時(shí)宜走出了顧氏大廈，頓時(shí)感到一股熱浪襲來。

她忍不住回頭望。

玻璃幕墻反射出日光炫目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