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時宜一怔,“阿霜這么快就來了?”
顧承凜聳聳肩,“我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呢?!?
“她平時也會來的?!敝x時宜不以為意,走出去開門。
而顧承凜看著她的背影,眸色漸深,頓了幾秒,便跟了上去。
別墅大門打開。
兩個意想不到的人瞬間出現(xiàn)在謝時宜的眼前,她的身體驀地僵住,臉色刷白,如墜冰窖。
怎么會是他們……
“你……”蔣蕓看到謝時宜,先是震驚,但她的情緒很快就被憤怒填滿。
“呵!”她冷笑一聲,“果然是你啊,謝時宜,三年了,你還沒有放棄你那個攀附豪門的春秋大夢???撈女我見得多了,還頭一次見你這么不要臉的撈女!”
她不遺余力地貶損著謝時宜。
謝時宜抿嘴嘴,深深地埋下了頭,只感覺臉頰發(fā)燙,羞愧又難堪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
她確實對不起蔣蕓,辜負(fù)了她的善良與重視。
而蔣蕓身旁站著板著臉,眼神銳利,面容威嚴(yán)的顧玉山。
兩人都穿著一身黑色正裝,像電影里勾魂的死神。
一股強(qiáng)大的壓迫感令謝時宜忘了呼吸,視線模糊,搖搖欲墜。
顧承凜一把扶住她的肩膀,站在她身邊,眸若寒冰般盯著面前的兩人。
“……”謝時宜雙手死死地抓著褲腿,用力扯起一個微笑,“顧董,夫人,許久不見,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,氣色很好身體康健……”
謝時宜很想說些體面的場面話,但腦子仿佛被凍住一樣,無法思考。
“父親,蔣姨?!鳖櫝袆C連稱呼都透著冰冷生疏,“你們來這里,有何貴干?”
他知道,顧玉山和蔣蕓突然上門,不是關(guān)心他。
況且,這個別墅是用林旌的名義買的,而他們卻精準(zhǔn)地找上門來。
“哼!”顧玉山從鼻子里哼出一團(tuán)濁氣,黑著臉邁入別墅大門,勃然大怒,指著顧承凜的鼻子痛斥道:“有何貴干?你還好意思問!顧承凜你小子放著顧氏集團(tuán)不管,玩上金屋藏嬌了是吧?”
謝時宜被嚇得身體陣陣顫抖。
她和顧承凜之間不容忽視的阻礙就是顧家……
這下是徹底地打消了結(jié)婚的沖動。
而顧承凜一如三年前一般,保持著云淡風(fēng)輕的冷漠態(tài)度。
他的手掌按著謝時宜的肩膀,用輕緩的力道揉著,似要撫平她的顫抖。
“金屋藏嬌這個詞不太準(zhǔn)確?!鳖櫝袆C嘴角彎起,直視顧玉山的眼睛,幽眸里沒有一丁點的笑意,“我只是回家,和我的家人在一起?!?
“……家人?”顧玉山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黑,抬起的手臂顫顫悠悠地,手指指向了謝時宜,不可置信地反問:“為了這么一個女人,你連自己真正的家人都不要了?”
顧承凜不語,只是將謝時宜摟的更緊,沉默地表達(dá)了態(tài)度。
“你……你要氣死我!”顧玉山劇烈地喘息著,“這三年你表現(xiàn)一直不錯,我以為你已經(jīng)迷途知返了,沒想到你是執(zhí)迷不悟!”
“我今天……我今天……”顧玉山粗啞的聲音因憤怒而斷斷續(xù)續(xù),“今天必須做一個了斷!”
“好啊?!鳖櫝袆C輕笑,完全沒有任何退縮的意味,“你想怎么了斷?父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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