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這樣的女人留在顧家,肯定不會安分!”方頌荷揚(yáng)聲道,“你現(xiàn)在趕緊滾出去,我可以不追究你盜竊的責(zé)任!”
謝時宜的目光徹底的涼了下來,她往后退了兩步,然后輕輕搖頭,“我不會走的。就算是賴,我也要賴在這里?!?
說完,她望進(jìn)方頌荷的眼睛,滿目悲涼。
方頌荷早就已經(jīng)放下她們二十年的母女情誼了,既然如此,她也是時候放下了。
“你……”方頌荷氣得心急,她將謝時宜的目光視作挑釁,“哼,終于承認(rèn)自己別有居心了?想勾引顧承凜吧?”
謝時宜的眼神閃爍了一下。
方頌荷見狀,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。
“謝時宜,顧承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南喬的未婚夫,你少做春秋大夢了!我不會讓你留在這里給南喬添麻煩的!”
說著,方頌荷上前一步,伸出手欲要抓謝時宜的胳膊。
謝時宜側(cè)身敏捷地躲過。
她的反抗與不配合激怒了方頌荷,方頌荷眼一橫,再次高高地抬起了巴掌。
這回,謝時宜沒有坐以待斃。
她抬手接住,死死攥住了方頌荷的手腕,聲音沉悶地警告道:“夫人,這里是顧家,也不是你可以做主的地方!要怎么處理我,也得等蔣蕓來了再說!”
估摸著,蔣蕓應(yīng)該要到了。
“趕走你一個心術(shù)不正的傭人,蔣蕓還要謝謝我呢!”方頌荷朝身后的紀(jì)南喬喊道,“南喬,上來幫忙!”
“好!”
在外端莊優(yōu)雅體面的夫人與小姐,此時卻十分歇斯底里。
紀(jì)南喬沖上來,趁亂朝著謝時宜的臉上抓了幾把。
謝時宜不敢有太大的動作,怕傷到她如今安身立命的根本,只有自保。
突然,一聲脆響。
三人同步低頭看去,只見那支上好的玉鐲落在地上,斷成了幾截。
“??!”方頌荷痛心地驚呼,她抬眼,目露兇光,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謝時宜你看你干的好事!這可是能在拍賣會賣出兩個億的鐲子!”
謝時宜自然也惋惜,可她向后退了幾步,搖頭否認(rèn),“這可不是我摔碎的,是你自己沒有拿穩(wěn)……這口黑鍋,可不能扣在我身上?!?
此時紀(jì)南喬已經(jīng)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,她愣愣地盯著地上的斷鐲,眼里滿是玩脫了的驚恐。
……兩個億的鐲子啊……
她只想……只想給謝時宜一個教訓(xùn)……
“你還敢抵賴!”方頌荷氣得雙眼猩紅,“你用命都賠不起!”
她沖上去,扼住了謝時宜的脖頸,似乎要置她于死地。
謝時宜艱難地咳了兩聲,緩緩勾起嘴角。
近了。
腳步聲近了。
“……承凜哥!”
紀(jì)南喬慌張的呼喊聲將幾乎失去理智的方頌荷喚醒。
方頌荷倏然松手,轉(zhuǎn)身就看到顧承凜站在門口。
他身姿頎長,自帶生人勿近的氣場,連方頌荷這樣的長輩面對他的時候都不由得發(fā)虛。
她連忙用身體擋住身后的謝時宜,笑得近乎諂媚,“承凜,你怎么回來了?工作上的事情忙完了嗎?”
謝時宜得以喘息,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,雙手依舊護(hù)著小腹。
她疑惑,怎么會是顧承凜?來的人不應(yīng)該是蔣蕓嗎?
顧承凜淡淡地掃視一圈。
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紀(jì)南喬,欲蓋彌彰的方頌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