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董,那個女人還在別墅里,一直在哭哭啼啼的,別墅周圍有很多保鏢看守?!?
顧玉山微微松了口氣,看來顧承凜也不是一點都不在意,還會把那丫頭保護起來。
他緩慢地踱步到落地窗前,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,目之所及,有一半都屬于顧氏集團的版圖。
這些都是他一點一點地拼出來的。
但是,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,他的決策都被冠上了老舊短淺的標簽,他看好的項目都最終失敗……顧承凜進入集團后,變成了那個力挽狂瀾的人。
曾經屬于他的榮光,也已經是顧承凜的了。
人人都夸贊他教子有方,他也曾經視顧承凜為驕傲。
直到那一次,顧承凜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了他——“我五歲起就不在你身邊了,你對我能有什么教養(yǎng)之恩?”
用那一貫冷冽輕淡的語氣,抹殺了他身為父親的驕傲。
顧玉山不想承認,他其實有些嫉妒顧承凜。
沉默太久,電話那頭的人總算忍不住出聲提醒,“顧董,還有什么吩咐嗎?”
“嗯?!鳖櫽裆胶莺莸仵揪o了眉心,“你把那個女人也弄出來,控制住?!?
滿滿畢竟也是他的親生孫女。
經過這兩天的相處,顧玉山對滿滿越來越喜歡,只是孩子鬧著要媽媽哭個不停讓人有點煩躁。
雖然不可能真的把謝時宜留在滿滿身邊,但可以找個年紀相仿的女人來貼身照顧滿滿。
這個年紀的孩子,能對父母有多深的感情?
至于謝時宜……反正都是顧承凜重視的人,干脆也成為籌碼吧。
掛了電話,顧玉山看著遠方,眼底寒霜融化,嘴角浮起一抹笑意。
另一邊,顧承凜來到會場,跟進彩排。
他坐在臺下,看著屏幕上新品的介紹視頻,目光幽幽。
為了顧氏集團這場盛宴,顧承凜付出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。
沒有人比顧承凜更希望能取得成功。
但,如果真的要以毀了它為代價才能給顧玉山一個暴擊,顧承凜也毫不猶豫。
陳秘書走過來,將發(fā)布會流程表遞到他手中,道:“顧總,按你的吩咐,把醫(yī)院的那臺鋼琴借過來了,是不是應該把謝小姐請來一起彩排?”
“不用?!鳖櫝袆C捏著流程表,聲線寡淡,“董事長致辭加進去了嗎?”
“已經跟顧董的貼身秘書聯(lián)系過了,顧董同意了,董事長致辭安排到了第二項,這是發(fā)稿,您過目一下。”
顧承凜的眉輕輕地震了一下。
“不用?!鳖櫝袆C再次否定了陳準的意見。
陳準有些摸不著頭腦,試探道:“是哪里不完善嗎?”
“沒有?!鳖櫝袆C扯起嘴角,臉上浮現(xiàn)出淡笑。
只是顧玉山應該不會有上臺發(fā)的機會了。
這時,顧承凜的手機震動起來,他接起電話,聽著手機里傳出的匯報,他幽深陰寒的眸子里閃爍著危險攝人的光。
顧承凜一直等到晚上,才撥通了顧玉山的電話。
他開門見山,聲線冷寒,微微咬著牙,道:“我已經按照你說的,全身心投入新品面世的工作中,為什么……為什么還要闖進我家綁走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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