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漪寧心生警覺，“湘鈴怎么關(guān)心起嘉柔公主？”

她知道燕扶笙男扮女裝隱藏身份之事，也知道德妃是漠北細(xì)作之事，所以在宮學(xué)中，面對燕扶笙平日里的示好都很淡漠。

她也并不想讓盛湘鈴與燕扶笙走得太近，但燕扶笙與盛湘鈴的坐席相近，即便她多加干擾，兩人也有不少接觸。

盛湘鈴并未察覺到盛漪寧的異樣，只是說：“嘉柔公主待我頗為親切，平日里棋藝課都是她與我對弈，今日她不在，才有此一問罷了?！?

盛漪寧揉了揉她腦袋，“宮中御醫(yī)眾多，她又是皇上的孩子，不會有事?！?

就算燕扶笙男扮女裝之事敗露，他也是皇子，皇帝也未必會因此事怪罪他，但一力促成此事的德妃，定然是難辭其咎。

謝蘭香顯然知道些什么，目光閃了閃，卻并未多說什么。

在宮道中，她們說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就罷了，皇家之事卻是不敢議論的。

直到出了宮，謝蘭香幾番欲又止，終究是忍不住透了些口風(fēng)：“漪寧，湘鈴，不要沾惹嘉柔公主?！?

盛湘鈴不明所以，但見盛漪寧點(diǎn)頭，也只能按捺著好奇點(diǎn)頭。

宮學(xué)提前散學(xué)，燕扶紫癡癥被盛漪寧治好，燕扶瑤是害燕扶紫癡傻的兇手之事，也都隨之傳遍玉京。

眾人在猜測宮中時局和帝王之心時，也都不由感慨盛漪寧的醫(yī)術(shù)高超。

……

宮中，太和殿。

皇帝高坐在上首，就連病中衰弱的皇后也來了，除德妃外的各宮高位妃嬪都在場，太子、裴玄渡和顧晏修、崔景煥兩位大理寺少卿都在。

燕扶瑤被羈押進(jìn)殿，瞧見這陣仗，心下駭然，跪在了地上。

“父皇！兒臣沒有害五皇妹！”

皇帝沉眸看著她，并未語。

崔妃坐在旁邊，緊張得揪著手帕，頻頻給燕扶瑤使眼色，卻又不敢太過明目張膽。

殿內(nèi)還跪著幾人，有年邁致仕的老太醫(yī)，也有柔儀宮中的宮女，都垂著首不敢說話，面前是她們按了掌印的罪狀。

燕扶瑤一通叫喊過后見安靜得可怕，也不敢說話。

殿內(nèi)氣氛壓抑，只剩下皇后虛弱的咳嗽喘息聲，但此刻，她的目光卻無比銳利。

“將罪狀都給清平公主看。”

她的聲音虛弱，身側(cè)的清枝上前，將沾了血掌印的罪狀遞到了燕扶瑤面前。

燕扶瑤一一看完，雙眸倏然瞪圓。

這上面，竟事無巨細(xì)地將她這些年欺負(fù)燕扶紫的大小事，都一一羅列，就連自小伺候她的奶嬤嬤，為她辦了不少事的奶嬤嬤，竟然都全部供認(rèn)不諱。

但僅有一事，她害得燕扶紫癡傻之事，是假的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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