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眠鳳眸微瞇,衣袍翻飛,聲音擲地有聲:“楚家主莫非忘了,我楚眠——早已與楚家斷絕關(guān)系。”
臺(tái)上的楚民氣得臉色發(fā)白,面色陰沉道:“我楚家何時(shí)同意你離開了?”
“就算你要離開楚家,也要等我們楚家將你逐出家門才對(duì)!”
楚眠聞,忽而輕笑出聲,聲音不大,卻如冰錐般一寸寸扎進(jìn)眾人耳中。
“楚家主這話,說得倒也新鮮?!彼従徸呱细吲_(tái),步步生風(fēng),凌厲的氣場瞬間壓得四周人群不敢出聲。
“你們將我當(dāng)替身、當(dāng)工具、當(dāng)棄子,如今又想讓我替你們攀上寂滅宮,呵……你們把我楚眠,當(dāng)什么了?”
楚民臉色鐵青,正要開口反駁,楚眠卻已抬手一揮——
“啪!”
一枚玉簡飛出,順著楚民的臉劃過。
他的臉?biāo)查g鮮血橫流。
“你!”
還沒等楚民說什么,玉簡靈光一閃,虛空中立刻浮現(xiàn)出影像。
畫面中,是楚民在內(nèi)堂拍桌大吼:“那小賤人不是我楚家血脈,早晚要掃地出門!她不配姓楚!”
緊接著,還有楚寧眼含嫉恨地說:“她不過是條狗,養(yǎng)她就是讓她替我受罪的。”
“嘶——”人群中頓時(shí)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。
“這……這楚家未免也太狠了吧?”
“這也能叫‘養(yǎng)育之恩’?”
“假慈悲的臉都快掉地上了?!?
“沒想到楚家父女竟是這樣的人?!?
楚民臉色一變?cè)僮儯澲种钢赶虺撸骸澳恪憔尤桓彝德犖液蛯巸赫f話!”
“偷聽?”楚眠冷笑,“那日你生辰,我好心為你送上禮物,沒成玉簡沒送成,倒是記錄下了這‘父女情深’的一幕呢?!?
楚民氣得臉都黑了。
“混賬!有本事你立下魂誓,永不求助我楚家!”
他就不信了,離了楚家楚眠還能活!
楚眠勾唇一笑,一字一句,聲音清冷刺骨:
“楚民,你不配為父,更不配為我楚眠之父!”
接著,她猛然抬手,靈力暴涌,一道靈契虛影于掌心浮現(xiàn)——
“今日本尊在此,以魂魄立誓:自此與楚家再無半分瓜葛,若違此誓,天誅魂滅!”
誓落下,靈契焚燒,天地靈氣猛然震蕩,宛如九天雷鳴。
看到這一幕,眾人驚呼——
“天道誓契!”
“她竟能引天道作證?!”
“這等天資,離開了楚家反而迎來了更廣闊的天空啊?!?
“楚家有眼無珠,白白逼走一個(gè)天才啊?!?
“我看這楚家,活不久咯。”
“......”
楚眠站在高臺(tái)之上,衣袍獵獵,鳳眸微斂,笑容卻如刀般鋒利:“你們不是說我不配姓楚嗎?”
她轉(zhuǎn)眸看向楚民,唇角緩緩勾起:
“錯(cuò)了。”
“不配姓楚的,是你?!?
楚眠的話音落下,天地間轟然一震!
為了應(yīng)證她的話,烏云從天邊滾滾壓來,一道蒼雷自九霄落下,狠狠劈在楚家府門的朱紅門匾之上。
“轟——?。 ?
門匾炸裂,雕著“楚府”二字的牌匾瞬間碎成兩半,燃起一團(tuán)青焰,頃刻間化作灰燼!
楚民虎軀一震,面色發(fā)白。
眾人一片嘩然!
“天雷示警!連天道都看不下去了嗎?!”
“這楚眠到底是何來歷?”
“太牛了吧,看來她說得很對(duì),不配姓楚的,是楚家人啊。”
“是啊?!?
“......”
楚寧臉色慘白,踉蹌后退,眼中充滿驚駭:“你……你用了什么狐媚子方法!竟引得天威懲楚家?!”
楚眠輕笑一聲,眸中寒芒逼人:“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實(shí)話罷了?!?
“天威降罰,是在提醒你們——”
她故作停頓,嘴角的弧度更陡峭了幾分。
“楚家,將亡。”
嗡——
這四個(gè)字,狠狠刻入了楚民心中。
不知怎的,他竟然被楚眠的氣場嚇到了!
楚眠靈力一震,直接將高臺(tái)震出一道裂痕,眾目睽睽之下,她一掌拍在早已備好的紅綢婚書上!
“啪——”
婚書在靈力中焚為灰燼,飛灰四散,灑在楚民和楚寧的臉上,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!
“你們——還不配為我楚眠指婚!”
楚寧聞,咬牙切齒,忍不住尖叫:“你這個(gè)瘋子!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?你不過是靠運(yùn)氣走到這一步的賤——”
話音未落——
“啪!”
楚眠抬手便是一記靈力甩掌,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扇在楚寧臉上!
“啊——”
楚寧當(dāng)場被扇得原地旋轉(zhuǎn)三圈,摔落高臺(tái),半張臉高高腫起,鮮血飛濺!
“別在你爺爺面前亂吠?!?
楚眠冷漠掃了她一眼,緩緩轉(zhuǎn)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