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眠!有本事你就出來見我!”
一道帶著怒氣與恨意的喊聲從街頭傳來,像一柄刀,直直劃破了這片安寧。
楚眠指尖一頓,眉心輕挑。
“主人,好像是那個(gè)壞脾氣的二哥,”火凰探出腦袋,耳朵豎得筆直,“他叫得好兇,像是要吃人一般?!?
梼杌舔了舔嘴唇,譏諷地哼了聲:“哼,楚令遲那點(diǎn)本事,還敢在滿街亂嚷嚷,怕不是找死?!?
楚眠慢慢起身,眸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。
人在院中坐,鍋從天上來。
她不用想——都知道楚令遲為什么事找他。
看來空閑時(shí)她得去看看脊柱了。
不然怎么老是背黑鍋呢?
楚眠淡淡一笑,聲音卻冷若冰霜,“既然送上門來了,那我只能親自‘問候’一下二少爺了?!?
下一瞬,她輕輕一揮,整個(gè)人化作一抹紅影,踏出小院,直奔街口。
街口。
楚令遲雙眼猩紅,像只發(fā)瘋的野狼,手中長鞭甩得“噼啪”作響,地面被抽出一道道焦痕。
“楚眠!你出來!”
“你以為讓水木宗清退我,你就能高枕無憂?”
“楚眠,我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認(rèn)你做妹!”
“楚眠,你這個(gè)惡毒的女人,我楚令遲非要把你——”
“把我怎么樣?”
一道清冷的女聲從人群盡頭傳來,平淡中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。
眾人齊齊抬頭,只見街道那頭,一抹紅衣如烈焰般緩緩而來。
楚令遲愣了下,下意識(shí)后退半步。
楚眠抬眸,鳳眼凌厲,淡淡勾唇:“我聽說,有人要找我算賬?”
她一邊說,一邊抬手。
靈力在她指尖凝聚,二階凝丹鏡的實(shí)力瞬間暴露了出來。
楚令遲臉色一變,難以置信地看著楚眠。
她竟然進(jìn)入了二階凝丹鏡!
怎么會(huì)!
要知道他苦心修煉多年也才一階凝丹境的水平!
眾人也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我靠,太強(qiáng)了吧,二階凝丹境。”
“這就是天才嗎?”
“楚令遲真是自討苦吃。”
“......”
眾人你一我一語,議論紛紛。
可他們不知道的是——楚眠根本不是二階凝丹境!
她只是特意將實(shí)力壓制高楚令遲一階的水平罷了!
楚令遲眸色一暗,裝著膽子道:“楚眠,你少裝!你是不是耍什么手段,把我從水木宗趕出來了?!”
“耍手段?”楚眠輕笑一聲,笑意卻冷得如刀,“楚令遲,你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。”
“你這種垃圾,還不值得我浪費(fèi)時(shí)間?!?
“你——”楚令遲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,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指楚眠!
“你說誰是垃圾!”
“自然是說你?!?
楚眠不慌不忙,挑釁地看著楚令遲。
“水木宗是宗門,不是收垃圾的地方,清退你不是很正常嗎?”
楚令遲被這句話徹底激怒,雙眼猩紅,像是一頭瘋獸般咆哮:“你找死!”
長劍呼嘯著劈下,破空聲猶如猛雷劈頂。
然而楚眠連抬手的動(dòng)作都慵懶萬分,她指尖輕輕一夾——
“鏗!”
長劍在半空中竟被她兩指死死夾住,紋絲不動(dòng)!
“這……這怎么可能!?”楚令遲難以置信,額頭青筋暴起。
他使出渾身力氣去奪,可那長劍就像釘死在她指尖上,任憑他怎么拉扯,都紋絲不動(dòng)。
“楚令遲,”她鳳眸一挑,嗓音極淡,“我本無意理你,但既然你找死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?!?
話音落下——
她手指一抖,長劍猛地崩斷!
“砰——”
楚令遲被反震力道沖得踉蹌倒退,整個(gè)人狼狽地摔倒在地。
街口眾人倒吸一口冷氣:
“臥槽,她直接徒手夾斷了靈劍!”
“這還是人嗎?這女人也太可怕了吧!”
“活該!楚令遲敢當(dāng)街挑釁楚眠,怕是腦子進(jìn)水了?!?
“......”
楚眠踏前一步。
楚眠邁步上前,靴子在青石地面上發(fā)出冷硬的聲響,每一步都讓楚令遲心頭一顫。
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鳳眸里寒光森冷,仿佛能將他整個(gè)人撕碎。
“楚令遲,”她淡淡開口,每一個(gè)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,“你要找麻煩,我奉陪到底。但——你最好想清楚,你有沒有這個(gè)命來承受后果?!?
“至于你被退宗之事,我想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自己的親妹妹吧?!?
“畢竟——”楚眠微微俯身,嘴角勾起一絲冷笑,“她可是踩著你進(jìn)入了水木宗呢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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