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殿下?”
“殿下竟然還活著?”
“怎么可能?傳聞……二殿下已在西疆被妖人所害!”
驚呼聲連綿不絕。裴玄卻只是冷冷開口:“讓開,我要見父皇。”
禁軍們面面相覷,雖然震驚,但仍不敢答應(yīng)。
“二殿下,恕末將無禮!大殿下有令,金鑾殿嚴(yán)守,今夜不得有任何人打擾——即便是殿下,也請退下!”
話音未落,四周戟刃齊齊抬起,森冷寒光一瞬照亮夜色,殺氣凝重得幾乎要壓垮空氣。
裴玄面色沉冷,正要開口,忽聽楚眠輕聲一笑。
“有意思。”
她向前一步,眼底寒芒一閃,聲音卻清清淡淡:“是你們要讓開,還是要我來讓你們讓開?”
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心頭一震,不知為何,明明眼前女子并無半點靈壓外放,可那一眼望來,卻令他冷汗自脊背直冒,仿佛被洪荒巨獸盯上。
君衍懶洋洋補刀:“本來想客客氣氣進(jìn)來,你們偏要攔著,那我們只好硬闖了?!?
下一刻,他手指一彈,一縷靈光化作雷霆,轟然炸開!
漫天電光如龍蛇翻舞,瞬間將他們劈得東倒西歪,盔甲焦黑,慘叫聲不絕。
楚眠抬手一劃,虛空靈氣凝作屏障,將爆散的余波盡數(shù)攔下,連殿門前一寸磚瓦都未損。
她神色淡漠:“再攔,死?!?
這一刻,禁軍們徹底傻了眼。
誰都看得出,眼前這幾人隨便一擊,便能輕松碾壓他們千百精銳!
再阻攔,根本是送死!
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咬牙,面色青白交錯,終于顫聲喝道:“讓開!”
長戟一陣收回,重重禁軍齊齊跪下,讓開一條大道。
四人踏步而行,衣袂生風(fēng),直入金鑾殿!
.
金鑾殿內(nèi),華燈萬盞,金龍盤柱,莊嚴(yán)輝煌。
殿階之上,皇帝端坐龍椅,臉色威嚴(yán)卻帶著幾分疲態(tài)。
他的身側(cè),裴霄正俯身奏請,語聲謙和,姿態(tài)謙恭。
“父皇,近日西疆的動亂,恐怕與妖族勾結(jié)有關(guān)?!?
“您也知道,二弟在西疆一帶行動頻繁,傳中,有人曾目睹他與妖人接觸過?!?
他頓了頓,眼底閃過一絲陰狠:“我本不愿相信此事,可二弟不知為何,行蹤一直不定,未曾歸京,甚至對西疆的異動也沒有任何表態(tài)。這一切,難免讓人多想?!?
皇帝眉頭緊蹙,眼中浮現(xiàn)出一絲猶疑和不安。
他緩緩開口:“阿霄,西疆之事確實復(fù)雜。阿玄在西疆活動的確有些蹊蹺,前些日子朕派人去探查,也聽到了這個傳……你覺得,他是否真如傳所說,參與其中?”
裴霄輕輕低下頭,抿了抿唇,表情依舊恭謹(jǐn):“父皇,那妖人身手不凡,善于偽裝,而二弟身處其中,不免受其影響?!?
“或許......二弟只是無心之舉呢。”
“我相信二弟不會主動勾結(jié)妖人,他沒有勾結(jié)妖人的理由,除非覬覦皇——”
他話音未落,忽聽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步伐聲,隨即殿門被推開——
“父皇!”裴玄的聲音在殿中響起。
“阿玄?”皇帝猛然轉(zhuǎn)過頭,眼中閃過一絲錯愕。
裴玄緩步走進(jìn)金鑾殿,衣衫上滿是血跡。
他直直走向皇帝,跪下行禮:“父皇,兒臣回來了?!?
裴霄愣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絲暗色。
他...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。
正好,他可以借著父皇的手,除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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