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不可能!”
“她……她竟然真的斬碎了宗主的道相??!”
“怎么可能!楚眠只是一個新生??!”
“我靠,不愧是眠眠?!?
弟子們一個個瞠目欲裂,幾位長老更是猛地起身,臉色全都失控。
道相一碎,等于根基受損!
這對于他們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(zāi)!
虛若瞳孔驟縮,喉嚨一甜,猛然噴出一口逆血!
“你——”他聲音嘶啞,雙眼赤紅,簡直不敢相信。
“你一個小輩,怎可能做到?。 ?
楚眠長發(fā)飛舞,劍光凌厲,整個人猶如執(zhí)劍天神,她目光冷冽如刃:
“虛若,你根基早已不穩(wěn),心中惡念太深,縱有宗主之位,也終究是個廢物。”
此一出,猶如巨雷炸響!
“廢物?”
“她居然敢當(dāng)眾辱罵宗主!!”
“可……她真的斬碎了宗主的道相啊!”
“按輩分......她確實可以罵宗主......”
弟子們心頭震顫,呼吸急促。
這是他們有生之年,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場比試!
幾乎是楚眠單方面的碾壓!
虛若徹底怒了,眼底浮現(xiàn)出癲狂,他猛地張開雙手,怒吼著從體內(nèi)燃燒精血。
“楚眠?。∥也恍?!就算隕落,我也要——滅了你?。 ?
剎那間,天穹之上血色云海翻涌,一尊血色魔像從他身后升騰而起,滔天煞氣席卷八荒!
“糟了!宗主動用了燃血秘術(shù)!”
“那可是以自身壽元換來的禁忌之法!”
“楚眠……能擋得住嗎?!”
“天吶,瘋了!楚眠瘋了!宗主也瘋了!”
楚眠眼神一冷,唇角勾起一抹譏諷。
“雕蟲小技。”
下一瞬,她手腕一翻,劍意驟然暴漲百倍!
“斬!”
楚眠眼底殺意翻涌,衣袍獵獵鼓蕩。
她一劍橫掃,硬生生逼得宗主退后數(shù)丈,肩頭血跡斑駁,狼狽至極。
“楚眠!”宗主怒喝,氣血翻涌,幾乎壓不住傷勢。
“你敢在宗門內(nèi)行此大逆之事!”
楚眠一步步逼近,眸色幽寒如淵。
她并未回答宗主的問題,而是靜靜看著他,聲音清冷:“我問你——為何處處庇護(hù)云若溪?”
劍鋒貼近宗主的咽喉,冷意森然,逼得宗主額頭滲出細(xì)汗。
宗主臉色陰沉,閉口不談。
“你算什么東西?我憑什么告訴你?”
“哦?”楚眠勾唇一笑,劍鋒驟然一緊,劍氣割裂了宗主脖頸皮膚,一絲血痕蜿蜒而下,“今日若不說清楚,我便讓你血濺當(dāng)場!”
宗主眸光一寒,咬牙切齒道:“楚眠,你這是大逆不道!”
楚眠冷笑一聲:“別忘了——按輩分,我是你師祖。”
“師祖教訓(xùn)師徒,有何不可?”
這一句話落下,整個天地都為之一滯。
是啊。
楚眠是虛若的師祖!
算起來,她確實可以教訓(xùn)虛若!
更何況,是虛若有錯在先!
眾弟子屏氣凝神,連長老都不敢貿(mào)然參與進(jìn)去。
虛若的胸膛劇烈起伏,氣血翻涌不止,他眼底那一抹瘋狂,快要掩蓋不住。
楚眠緩緩俯身,眼神冷冽如刀,“我再問你一次——”
“你,為何要庇護(hù)云若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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