技術組的屏幕上，追蹤器的信號軌跡正以紅色線條在地圖上延伸，技術組長握著鼠標，指尖在信號停留點上反復點擊。

“蘇先生，這個追蹤器的信號不是直接傳向境外，而是先到郊區(qū)的一個信號中轉(zhuǎn)站。”

“我們查了，這個中轉(zhuǎn)站是‘明順倉儲’名下的，和幽靈倉庫的產(chǎn)權人一樣！”

蘇白俯身盯著屏幕，手指輕輕點了點中轉(zhuǎn)站的位置。

“信號從中轉(zhuǎn)站再往哪傳？有沒有查到最終接收點？”

他拿起旁邊的筆，在紙上快速記下中轉(zhuǎn)站的坐標，筆尖劃過紙面發(fā)出輕微的“沙沙”聲。

“還在追蹤！”

技術組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，屏幕上的線條突然拐向西南方向。

“有了！最終接收點在廢棄的興盛機械廠，那里三年前就停產(chǎn)了，現(xiàn)在應該是個空廠，但最近一周有異常的電力消耗?！?

“肯定有人在里面活動！”

陳春這時拿著平板電腦跑過來，屏幕上是面包車的監(jiān)控截圖，她指尖捏著平板邊緣，往蘇白面前遞了遞。

“蘇先生！我們查到劉峰那輛面包車的行蹤了！”

“昨天下午從幽靈倉庫出來后，就直奔興盛機械廠，在門口停了二十分鐘才離開，而且進廠時車上的紙箱少了一半！”

她頓了頓，又補充道。

“我們還查了機械廠的周邊監(jiān)控，發(fā)現(xiàn)每天晚上八點，都會有一輛黑色轎車從廠里出來，車牌用布遮著，看不清號碼?！?

蘇白直起身，將筆放在桌上，指尖在紙面上的坐標旁畫了個圈。

“看來興盛機械廠不只是接收信號，還是他們組裝傳感器的地方。”

“面包車送的零件，應該就是去那組裝的?！?

他抬頭看向陳春。

“安排技術組做機械廠的三維模型，標注出可能有電力消耗的區(qū)域。”

“另外，讓行動組偽裝成撿破爛的，去機械廠周圍探探，別讓里面的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
“收到！”

陳春立刻抓起對講機。

“一組！現(xiàn)在去興盛機械廠附近，穿便裝，帶好微型攝像頭，重點看工廠的門窗有沒有加固，有沒有人看守！”

“二組去查機械廠的電力供應記錄，看看是哪個線路在供電，說不定能找到他們的活動區(qū)域！”

半小時后，行動組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，背景里能聽到風吹過廢棄廠房的“嗚嗚”聲。

“蘇先生！機械廠的大門是焊死的，但側(cè)面有個小鐵門?！?

“沒鎖，門口有兩個穿黑色夾克的人在抽煙，手一直放在口袋里，應該帶了家伙！”

蘇白拿起對講機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機身。

“別靠近小鐵門，繞到工廠后面，看看有沒有通風口或者窗戶，拍點里面的照片?！?

“我們得先知道里面有多少人，有沒有組裝設備，再決定要不要進去。”

對講機那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，過了幾分鐘，行動組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
“蘇先生！我們從通風口看到里面了！有五臺組裝機，還有十幾個密封箱，應該是裝好的傳感器！”

“里面有三個人，正在往箱子上貼標簽，標簽上寫著出口零件，但沒標目的地。”

蘇白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追蹤器信號上，信號還在機械廠內(nèi)穩(wěn)定跳動。